一 折葉擲花賦相思(1 / 3)

孟南珺轉頭望去,就見嬌俏的少女滿麵怒容,三兩步便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收起你那閑不住的爪子,瞧瞧我家這門都讓你摳成了什麼樣。”女子沒好氣地抓住她的手,“這門我前些天才讓人補的漆,你這要再給我摳壞了,我娘又得念叨我半天。”

女子名喚柳雲綺,父親是皇都第一商,可謂家財萬貫,因家中五個兄弟,隻她一個是女兒身,自然從小就被爹娘兄弟捧在掌心。

偏偏半年前她與一位趕考的秀才看對了眼,家中不舍她難過隻能允了親事,由著他們搬出了柳家,在平民聚集之地置了個不大不小的宅子,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娘也是怕你跟著我受苦,才會念地多一些,可不好誤會她一番好心。”兩人說話間柳雲綺的夫君周許也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幾卷書,一言一行都透著文弱書生氣。

若放在偏遠的村子裏,能出個秀才那就是祖墳冒了青煙,有多大的殊榮不得而知,可在天子腳下,窮酸書生數不勝數,官商之家能人輩出,秀才一名著實常見,柳家看不上周許也是情理之中。

至於為何答應,還是因為柳雲綺被他迷了心竅,覺得他雖暫且沒本事,卻勝在對自己不錯,哀求、絕食、離家出走......招招並行,這才逼得柳家老爺妥協。

而孟南珺瞧了眼柳雲綺口中對她“似水柔情”的人,唇角卻微微勾起。

指尖碾了碾方才被他摳下來的朱漆碎末,孟南珺收回目光,不禁調笑了一句:“要我說這朱漆你就別補了,最好就換成簡單的木門,畢竟朱漆大門過於招搖,來往行人瞧見,不定要說周兄攀附你柳家。左右就是兩扇門罷了,不用也不會損了麵子,又何必惹人閑話?”

打斷二人的一番濃情蜜意,孟南珺卻絲毫不覺自己說的話簡直是煞風景,而柳雲綺雖嘴上不饒人,可到底也是將孟南珺當做摯交好友,這話她聽到了心裏,當即就琢磨起來。

周許也不惱,目帶寵溺地瞧她一眼,又似是怕她怠慢了孟南珺,便替她問了一句:“孟姑娘今日來可有何要事?”

被他這麼一提,孟南珺才象是突然想起來什麼,趕忙說道:“將你家馬車與車夫借我一用,我可是急著要出去呢。”

孟家不缺車駕,今日又是三月三,說起自己急著要出去,柳雲綺又怎會不知她要去何處?顧不得想著要不要撤下朱漆門,就又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去年這日你偷跑出去,你娘罰你跪了兩天,若不是你爹攔著肯定就上了家法,你還敢再犯?”

被提及這般舊事,孟南珺卻半點羞赧也無,隻是她還沒有措辭開口,一旁的周許就打起了圓場,柔聲對柳雲綺說道:“三月三是個好日子,孟姑娘不曾婚嫁,這一日也該出去走走,說不定就能覓得良人。”

柳雲綺聽後瞪了他一眼,“你替她說話前先看看她是什麼裝扮,這一身穿過去,是找夫君還是找娘子?”

孟南珺轉頭望去,就見嬌俏的少女滿麵怒容,三兩步便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收起你那閑不住的爪子,瞧瞧我家這門都讓你摳成了什麼樣。”女子沒好氣地抓住她的手,“這門我前些天才讓人補的漆,你這要再給我摳壞了,我娘又得念叨我半天。”

女子名喚柳雲綺,父親是皇都第一商,可謂家財萬貫,因家中五個兄弟,隻她一個是女兒身,自然從小就被爹娘兄弟捧在掌心。

偏偏半年前她與一位趕考的秀才看對了眼,家中不舍她難過隻能允了親事,由著他們搬出了柳家,在平民聚集之地置了個不大不小的宅子,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娘也是怕你跟著我受苦,才會念地多一些,可不好誤會她一番好心。”兩人說話間柳雲綺的夫君周許也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幾卷書,一言一行都透著文弱書生氣。

若放在偏遠的村子裏,能出個秀才那就是祖墳冒了青煙,有多大的殊榮不得而知,可在天子腳下,窮酸書生數不勝數,官商之家能人輩出,秀才一名著實常見,柳家看不上周許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