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喜是憂,這就好像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中了雙色球,結果黨跟你說:親,交一下稅吧。
究根結底,我現在心裏已經沒顧慮了,感受著近在咫尺的軀體,嗅著發絲間的芬芳,我咽了一下口水,正準備開口提出那個再合理不過的要求時,結果好死不死門鈴響了,我在心裏大罵一聲:“誰特麼攪合老子好事兒?!”
與此同時,我感覺那股熟悉的寒意又再次出現。
秦暮語鬆開我的脖子,隨手打開房門,先是一股涼風灌入,緊接著一個四十郎當歲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穿著西裝,梳著小平頭,雖說算不上帥氣,但卻很穩重。盡管是大白天,可我看他卻像是隔著籠子看老虎,心裏總感覺毛毛的。
這男人見到我,不由一愣。他這一愣,我特麼也一愣!因為他臉上驚訝的表情給我一種錯覺,就像是剛才秦暮語說的話都是扯犢子,這男人才是秦暮語的誰誰誰,把我給抓包了。
而就在我腦子裏思考著一萬種解釋的時候,男人把視線從我身上挪開,衝秦暮語很禮貌的鞠了一躬,禮貌道:“您好秦小姐。”
秦暮語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沒說話,隻是微微一點頭算是回應了。
就在前一刻,秦暮語在我麵前還千嬌百媚,沒想到換了一個人,瞬間降了溫。我心裏一邊給秦暮語點了三十二個讚,一邊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要是被抓包了,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談吐舉止十分穩重:“突然造訪,還請秦小姐別介意,我今天來找您,主要是想請您幫個忙。”
秦暮語右邊肩膀微微一聳:“so?”
隨後,男人叨逼叨了一大堆,大概其意思是他叫王建業,是某個大公司的白領,因為和隔壁已婚婦女在文學方麵很有共同語言,討論了幾次後不得不去酒店實踐了一番,然後掉進了墮落的深淵裏,最後被對方老公抓包在床。
我生平最討厭這種吃別人碗裏飯的人,因此鄙夷道:“三國的呂布和董卓共騎一馬,宋朝的武大郎和西門慶同乘一車,結果都不得好死,多少先烈演繹了血淋淋的現實,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一聽這話,王建業斜眼看著我,沒好氣道:“少扯淡,俗話說得好,老婆不如二奶,二奶不如小三,小三不如情人,情人不如別人的老婆。都是當代陳世美,你給我裝什麼柳下惠!”
他這一番話,竟說的我無言以對!
一開始我還納悶,秦暮語的錢都是從哪來的,合著是幫人家處理一些家長裏短啊,我估摸著應該跟‘危機公關’差不多。既然秦暮語現在是我的女人了,那我就應該維護她,別什麼爛攤子都接,因此衝老王一挑頭:“雖然你說的話貌似很有道理,但這種事兒你應該去找派出所,來找我們幹什麼?”
老王輕哼一聲:“別帶個們字,我找的不是你,是秦小姐!”
我伸手摟住秦暮語的肩膀,一挑頭:“暮語幫不幫你,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明白了嗎?”
老王看看秦暮語,又看看我,驚得嘴巴張的老大,伸手指著我,衝秦暮語說道:“秦小姐,你怎麼……”
由於我跟秦暮語站了個比肩,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老王戛然而止的嘴巴可以猜得出,秦暮語肯定給他使了什麼眼色。我有點不爽,當著老子的麵跟別人眉飛色舞,還把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
就在這檔,老王一咬牙,衝我吼道:“這件事兒無論如何你們也要幫我,否則……”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很不屑的打斷了他:“否則什麼?”
在我的注視下,老王冷笑一聲,下一秒,我隻覺得一股冷風迎麵灌了過來,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有那麼幾秒鍾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眼前斯斯文文的老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身是血,臉色鐵青,雙眼白茫茫一片的‘奇異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