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電腦屏幕中,“我”手中的步槍咆哮著,麵前是不斷逼近的屍群。
通關失敗——
我摘下耳機,往後一坐,微惱著把遊戲關閉。
——
我已經連著休了七天假了。自從七天前被一個怪異的男人襲擊,被他咬傷了左手前臂以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雖然第一天發燒,躺了一天,但第二天精神好轉。可單位批的假是五天,加上周末和我的補休……七天長假。沒有不休的理由。
當然,我有向單位請假。畢竟那是我過去因故昏迷四年來,社區以人道主義關心的形式給予給我的工作——給社區食堂打雜。工資不高,但也足夠胸無大誌的我混日子了。
我站了起來,向著廁所走去。這一單獨一廳一衛一廚房的單間,一個月也花了我五百塊錢。本來就沒多少的工資,立刻就少了兩成。當然,還沒算其它花銷……
唯一的親人,我的爺爺,在我五年前陷入“植物人”狀態以來,過了三年就去世了。也虧醫院沒有放棄治療我這孤家寡人的無用男青年——當然,我認為是爺爺留下來的,那一小份的,隻夠富人一餐飯的遺產起了不小作用。
洗了把臉——水開始冰涼起來,畢竟也入秋有一段時間了。
或許該穿長袖了。但也正好,左臂上那已經開始結痂的一排牙痕可以被掩蓋住。
拿毛巾胡亂擦了擦臉,我望向鏡中的自己——黑色的短發,一雙無神的黑眼,也就一米七一的身高,因為長期臥病導致有些蒼白的皮膚。
這個二十三歲的男青年便是我——司介。
……
“啊嗚……”司介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那在一眾電器中,十分出眾,並且十分不符合單人居住用的大冰箱……
“今晚吃些什麼呢?”司介思考著,翻看著。
冰箱中還有不少食材,但這七天都蝸居在家中,基本消耗殆盡,尤其是最先的生鮮肉類。雖然也是高燒後第二天才吃掉——隔了一夜,有些浪費!
我並沒有什麼特長,高中後因為“意外”在醫院躺了四年,爺爺去世,我沒有上大學。除了遊戲外,唯一讓我比較喜歡的就是——烹飪。就像煙鬼好煙,酒鬼愛酒一般,我喜歡製作並嚐試各種美食。也多虧這個技能,我能在社區的關懷下,在食堂打雜。
“好,今晚吃牛肉吧!”司介關上已經有些空蕩的大冰箱,微微一笑,抄起一張超市傳單,“順便采購些食材回來。今天周五了,超市的肉類減價。”
拉開窗簾,陽光依舊充足——現在仍然是下午,還有足夠的時間前往超市。
穿上一件薄薄的黑色長袖外套,司介理了理思緒,確定沒有忘帶錢包鑰匙後,便打開了房門。
“……”
司介雙目微眯,臉上有些不可置信。
砰!
房門被關上。司介搖了搖頭,揉了揉眼。
“是我看錯了嗎……”
那個東西……不,那個人……真的是人嗎?都已經那種情況了……還能——動?
再確認一次!!
司介拉開房門,走上前一步。
“喂!你怎麼樣了!?”司介向著房門左方,一個搖搖晃晃的男性身影叫喊,“是在玩什麼化妝扮演嗎?”
“……”
這名背對司介男性沒有回答。
從穿著上可以看出,“他”應該是一名職員。但那西裝好像有些——
錯覺嗎?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麵前這個男子並沒有氣息一般。
他的步姿緩慢,像是沒有目的的前進。雙手下垂,卻不會擺動,就像是上肢和下肢被切斷了聯係。他的腦袋歪著,像是失去了支點……
“喂!”司介有些奇怪,走上前去,拉住男子的肩膀,讓他麵向自己,“你到底在做什麼?”
“……”
男子依舊沒有回應,隻是被司介拉住,被他看到了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