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娃子呆了不多時,身上就開始不停的往外滲水,臉色也越來越白,近乎一張紙。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幾書屋。
媽的,我差點兒忘了,王家娃子是溺死的是水鬼,不能在陽間多呆,不然就會脫水,最後魂飛魄散。
“王家娃子,你先去陰曹報道,你的事兒我會替你處理的,到時候也會給你個答複。你父母家人都很健康,你不用牽掛什麼。還有,你爹娘還給你找了一門親事,等我處理完那水猴子的事兒,我就給你做這門陰親。”
我對王家娃子擺擺手,示意他早點兒下去,別誤了時辰。
要知道鬼門關也是有時辰的,子時開門放鬼,寅時前就必須回去,不然留在陽間就成了孤魂野鬼。更有甚者,陰壽不足,如果不吸食人的精氣就會魂飛魄散,這也是為何這世間存在厲鬼的原因之一。
那王家娃子對我拜了三拜,隨即化作一陣青煙飄走了。
看見門口那兩盞大白燈籠隨風搖蕩,我便放下心來。
陳樂想必是有所感應,王家娃子的魂魄走後沒多久她就從裏屋走了出來。
“王二龍夫婦呢?”
“都睡了。”
我點點頭,隨即走到王家娃子靈位前,點了三炷香。
“安心上路吧,別有什麼牽掛,你的事我會幫你擺平的。”
“怎麼?什麼事兒需要你擺平啊?”
陳樂好奇的走到我跟前,詢問道。
“王家娃子不是水草纏身溺亡的。”
我一字一句的說著,陳樂聽了也是眉頭一蹙。
“水鬼?”
我搖搖頭。
“開始我也以為是水猴子,但是王家娃子給我說的跟水猴子一點兒也對不上。一般來說水猴子(水鬼),乃是半人半猴,在水裏力大無窮,在岸上四肢無力。喜歡用哭聲引人到水裏,趁機抓下水,吸取血液,吃眼珠,指甲,相當驚人恐怖。不過聽王家娃子的語氣,拖他下水的不是這樣的玩意兒,而是女人的頭發。”
我說出心中的對比,很明顯,淹死王家娃子的不可能是水猴子。
“女人的頭發?難道···”
陳樂一副言欲又止的樣子,眉頭也擰成了一個疙瘩。
“看來這回是碰上硬茬子了,這王家娃子怨氣很重,居然生出了幾分戾氣,幸好我用清心咒幫他驅散了戾氣,不然這世上又要多一個大禍害。”
我點點頭,陳樂擔心的正是我最擔心的。
“算了,咱倆就在這靈堂守夜,輪流換班,也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一起去王家娃子出事兒的地方去瞧瞧。”
陳樂也是點點頭,應了一聲,兩人就在靈堂將就了一夜,也算是順利過了頭七。
其實這一夜過得並不安穩,我和陳樂各懷心事,我在擔憂明天要遇上的家夥到底多厲害,至於陳樂,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一晚上也沒怎麼合眼倒是真的。
一大清早兩人就迷迷糊糊的上了路,還好早晨夠清涼,而且這次要去找的也不是個善茬,所以我倆的腦瓜兒還算明白事兒,沒有到木訥的地步。
出了村兒走了沒多遠,我倆就到了王家娃子溺亡的黑河。
看著黑河上閃閃發亮的清澈河水,我倒真是難以想象為啥要起一個這麼不對味兒的名字。
我跟陳樂駐足在河岸上,望了望波光粼粼的水麵,不約而同的掏出一塊八卦盤來。
相視一笑,陳樂對我俏皮的說道:“小師弟,不如咱倆比比,看誰先發現線索,怎麼樣?”
“好啊~”
我當然不甘示弱,我入門的時間雖然不及陳樂,但是好歹我也是天命之人,連邋遢道人對我的資質都是讚不絕口,而且現在我的道法也不見得就比陳樂差到哪去,要差也是差在了經驗和閱曆上,當然,她那把法器也是比我手裏這把自我爺爺那輩兒就傳下來的破桃木劍強得多。
“賭什麼?”
陳樂一臉傲氣,就跟勝券在握一樣。
“兩根黃瓜”
我伸出一個二的手勢,一臉牛逼哄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