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的爛尾樓顯得無所事事又張牙舞爪,樣子十分的醜陋。路麵坑坑窪窪,到處殘磚碎石,這樣的地理環境很容易滋生成犯罪現場。
“小白,不在這邊,不用往前走了。”
“我可是根據導航下車的。”
“導航沒錯,這裏是準備擴建的小區第四期,我很熟悉這一帶,你剛來這個片區,所以不清楚,我是想帶你看看這四周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
天快破曉了,朦朧的晨曦籠罩著小區依稀可見的花花木木。
他們快步繞到了百合小區裏麵出事的四號樓前,四周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一個男子趴在地上,法醫確認他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走到樓梯間裏,光線有點黑。
“我們得上去看看,這裏有他的家人或是熟悉的人嗎,把上麵的門開開。”林隊並沒有說死者二字,而是他,顯然,他有點不忍心。白飛猜測他可能跟這一個小區的人都比較熟悉。
“我們都沒有住進去呢,所以鑰匙也沒有領取。”
“這棟四號樓又不是二期工程,怎麼還沒有入住嗎?”林隊確實很熟悉百合小區,他問街道居委會的工作人員,“能不能叫物業或房開的人過來一下。”
“是呀,據說四號樓看到過林小竹的身影,所以大家都不敢入住了。”這話一出,邊上站著的幾個大媽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林小竹?她是誰?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那這個名字,好像似一個瘟疫襲擊,大家都搖搖頭紛紛離去。
林隊隻好求助於居委會的工作人員。那個剛轉身的大媽隻好被逮著回過頭來。
但她還是神色緊張地抬頭看了看大樓,又輕聲歎了一口氣,開始講述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幾年前這裏的地塊還是棚戶區,林小竹跟她的家人從小就一直在棚戶區生活,她母親在她小學時就因為生重病已經去世,留下她與父親相依為命。後來東城政府把三江片區的這裏列入舊城改造的重點區域之一進行拆遷,但林父卻不想搬走,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拆遷時隻賠到了他與林小竹兩個人的居住麵積,而祖輩一直住在這裏的他認為不能按現有人口計算麵積,所以一直拖著此事沒在賠償文件上按紅指頭印章,自然成了這一塊地的“釘子戶”,也因此耽誤了大夥的整體工期,所以有人偷偷給開發商出過注意,說林父這個人其實膽小,隻要把挖掘機開過來嚇嚇他,可能這個事就成了。
炎炎夏日,熱風很稠,像一團漿糊,知了在樹上不厭其煩地叫嚷著。狂風夾雜著樹葉,樹影在牆麵上劇烈地搖晃著,像無數怪異的生物在不停地跳動。那一天真的到來了!
可是想不到林父不僅沒害怕,而且還跟開發商派過來的幾個代表先是發生了激烈地爭吵,事情鬧到最後還撕打了起來,林小竹眼見對方人多勢眾,父親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就想跑過去拉回父親的,可能她跑急了,也有可能她身影太瘦小,混亂之中,林小竹被推到龐大的挖掘機下,不知怎麼回事,挖掘機的那個鏟鬥又忽然掉了下來,機器下麵的林小竹立馬就麵目全非,身體也差點就一分為二了。
晨曦中的爛尾樓顯得無所事事又張牙舞爪,樣子十分的醜陋。路麵坑坑窪窪,到處殘磚碎石,這樣的地理環境很容易滋生成犯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