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可就傷心了。”
“好啦好啦,薛大哥,帶你去買衣服。”
蔣丹雪想著在這裏,也是在打擾郝伯仁,還不如直接出去了。
周圍人都張大了眼睛,他們心裏不善言笑的肖語,竟然有這一副模樣。
蔣丹雪看著郝伯仁一眼,起身跟隨肖語走了出去。
遠處的陳羽一臉淡然,裝作沒有看見蔣丹雪,瞧著阿溯正和小白玩得起興。
蔣丹雪這人,恐怕是從骨頭渣到皮囊了。
現在周遭的空氣都彌漫著酸味。
今天餐館的人,都是傷心人。
這家店的無數男子為之傾倒的肖語,居然和一個身著破爛的男子一同出去了。
無數男人的心,碎了一地。
連酒水也比平時點多了好幾倍。
而這股酸味以廚房為最。
黑臉青年的臉上的表情笑得同哭著一般,手裏捧著一壺酒,飯菜也顧不得做了。
一個小男孩在旁邊,拉扯著他的衣服道:
“司哥哥,你怎麼喝起了酒,酒都快不夠賣了!”
黑臉青年蹲了下來,看著這個少年,悶聲道:
“阿良,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我喝的不是酒。”
阿良撓了撓頭,嗅了嗅空氣中的酒味,疑道:
“那你喝的是什麼啊。”
“這玩意的名字,就做相思解愁水。”
“明明就是酒。”
“你不懂。”
黑臉青年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有些釋然般自娛自樂起來,肖語那般可愛的女子,若是能夠開心,自己又何必去苦惱。
黑臉青年坦然一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胸開闊了不少。
是的,何必。
阿良見到黑臉青年的模樣,表情糾結了一會兒。
然後他將手中的合金玩意遞給了黑臉青年,看著黑臉青年的眼睛低聲說道:
“司哥哥,這玩具給你吧,我就沒見過你這般笑得這般傷心。”
黑臉青年:……
廚房外。
郝伯仁又一口把溫酒喝掉,難怪這店家常常往東邊看去。
少主不就是在東邊嘛。
哎,郝伯仁實在不懂這些人,是如何想著一個人想到這般魔怔的。
周圍的人蜂擁而上拿著酒回到桌上開始喝了起來,郝伯仁再看著廚房內的黑臉青年,不免有些同情起來,也是苦人啊。
陳羽倚在柱子旁邊,極為愜意的時候,撇過了郝伯仁,眼裏流露出一絲訝異。
“小白。”
正在和阿溯玩鬧的小白聽到陳羽叫它,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阿溯一眼,然後往陳羽身上竄了上去。
“吱吱?”
陳羽把它的耳朵捋順了,指了指郝伯仁說道:
“這人身上是不是有魔獸的氣息。”
小白往旁邊桌子上跳了過去,慢慢接近了郝伯仁的背後。
郝伯仁感受著身後什麼東西接近了過來,回頭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小白嚇得原地倒跳,往陳羽身上竄了上去。
陳羽看著渾身有些顫抖的小白吱吱了兩聲,當下確認了後便有些好奇起來。
這個人不過黑鐵級的實力,怎麼身上竟然有鑽石級的魔獸氣息。
陳羽也不是什麼磨磨唧唧的人,走過前去,重新坐上了蔣丹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