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它的手上是不是綁有藍色的絲帶?”

太皇太後:“是呀,我記得很清楚,我9月29日的生日,那是我前一天過生日時紮蛋糕盒子的絲帶,真是同一個娃娃?對不起,對不起。”

涼涼:“沒事,這又不能怪你。”

小骨:“等等,太皇太後的生日是9月29日,那你倆的事情就發生在9月30日,我見到推拿師傅的時候也是9月30日。”

太皇太後:“這麼巧嗎?”

小骨:“對,因為第二天我家就搬了,那天正好是國慶節。”

涼涼:“好巧。”

小骨:“涼涼,你媽媽除了洋娃娃,還扔了毛絨玩具是不?有沒有一隻泰迪熊?棕色的。”

涼涼:“是的,我媽說扔了一些,有的就隨手送人了,不會是你媽媽拿了泰迪熊吧。”

小骨:“就是,就是那隻泰迪熊,送給我媽媽了,她當時很高興,以為我會喜歡,所以就推門而入,結果驚著了推拿師傅,推拿師傅才觸摸到我的肚臍。”

許久沒有說話的馬銘坐不住了,說道:“你們都在說什麼?哪有這麼巧?”

小骨:“馬銘,你別不信,這都擺著的事實。”

馬銘:“那總和我沒關係吧。”

小骨:“等等,馬銘你被怪蜀黍親是啥時候?是不是9月30號,中午一點左右?”

馬銘:“大概是那會兒,幾月幾號我記不清楚。”

小骨:“那個怪蜀黍是不是提著個棕色箱子?”

馬銘:“好像是,可沒有穿白大褂,他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夾克。”

小骨:“給我推拿的師傅進門就是穿的灰色夾克,推拿開始的時候才穿的白大褂。”

馬銘:“不會不會,哪有這麼巧。”

太皇太後:“行啦,你那會兒都燒迷糊了,興許記錯了呢,哪有這麼多巧合。”

小骨:“我記得那個師傅是複姓,歐陽。你媽媽應該知道,你可以問問是不是同一個人。”

馬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證實一下,便掏出手機,給他媽媽打了電話:“媽,問你個事兒……”

他掛了電話,一臉驚愕地看著大家,然後點了點頭。

“臥槽!不會吧。”太皇太後拍著大腿大叫著。

大家就像對劇本一樣,核實著當天的細節。

一旁的貓哥慢慢地舉起手,說道:“太皇太後,你那天被紮的刀,應該是我掉下去的。”

太皇太後:“你是說你被烏鴉驚嚇的時候掉下去的刀子?”

貓哥:“嗯。”

太皇太後:“那不是餐刀,是水果刀。”

貓哥:“就是水果刀,我最後一個吃的,沒有餐刀了,就用的水果刀。”

“臥嘞個大槽!不會吧。”太皇太後跳起來大叫道。

真讓人難以置信,我在一旁簡直啞口無言,我總結道:“等等,我來給你們捋捋。貓哥在樓頂吃飯,被烏鴉叼了肉,有了烏鴉恐懼症。”

貓哥:“嗯。”

我:“貓哥的水果刀掉在太皇太後家的花盆裏,紮了太皇太後的手,太皇太後有了恐尖症。”

太皇太後:“是的。”

我:“太皇太後找創可貼打翻了番茄醬,並沾在了洋娃娃上,丟娃娃在垃圾桶裏,嚇到了涼涼,涼涼有了玩偶恐懼症。”

涼涼:“嗯嗯。”

我:“涼涼的爸爸清理玩具,送給了小骨的媽媽一隻泰迪熊,小骨媽媽推門的時候驚了推拿師,小骨有了肚臍恐懼症。”

小骨:“是。”

我:“推拿師提前回家,遇到了馬銘的媽媽,然後親了馬銘,馬銘有了胡須恐懼症。”

馬銘:“是這樣的。”

我:“難以置信,這一切的一切竟是因為一隻烏鴉。”

大家開始各種細節描述,各方信息彙集在一起,更加證實了那天發生的一連串巧合。

7

大家又聊了很多童年的趣事,到了五點左右,便紛紛離開了。我收拾屋子的時候老周恰巧過來了,手裏提著一隻套著布罩的鳥籠。

“喲,老郝,這麼勤快啊!”

“滾一邊去。”

“看我這鳥咋樣?越南八哥,也叫鷯哥,剛買的,好幾千呢。你得親眼看看,這毛色這嘴,極品。”

老周準備打開布罩給我看,被我一把推開了。

“你就不怕我給你放了?”

“你說你這人,放了多可惜,還不如吃了,吃了還可以小補一下。”

我突然想起今天的事,便問老周:“你養過烏鴉嗎?”

“誰養烏鴉,那玩意兒黑黢黢的,多晦氣。”

“哦。”今天是有點驚嚇過度,是我多心了。

“不過,八哥我以前倒養過一隻。”

“嗯?”

“那玩意兒養了小半年,啥方法都用盡了,就是不說話。那天我實在沒耐心了,就想殺了燉湯喝。當時剛從籠子裏取出八哥準備放血的時候,那家夥突然啄了我一口,流了好多血,從那次我就患上了血液恐懼症,見到血液就會暈厥,治了這麼多年才基本痊愈,現在想起這事兒我都來氣。”

“話說,鳥飛走的時間是不是2000年國慶的時候?”

“是2000年國慶前一天,每年10月1日是賽鳥會,我本來名都報了,可第二天就是賽鳥會了,它還不會說話,我一氣之下才想燉了吃了,是9月30日那天飛的。”

居然這麼巧合,聽得我後背直發涼,問道:“那隻八哥是不是白嘴?”

“對對,是的,賣家說是極品,日本話都學得會。”

“知道你的八哥為什麼不說話嗎?”

“為什麼?”

“因為,那就不是八哥,是一隻烏鴉。”

“啥?烏鴉?你咋知道?”

“當年,你那隻烏鴉飛走後,在人民公園紅星小區的樓頂抓傷了一個小孩,給那個孩子造成了烏鴉恐懼症,並且間接導致同一棟樓另外四個小孩有了不同的恐懼症。”

“說什麼呢,跟我唱大戲呢?什麼恐懼症。”

“把這布罩打開。”

老周看著我,有點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