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寧雨竹終於到了家門口,望著門前匾額上朱紅色的“寧府”二字,一股暖流穿心而過,“爹,娘,雨馨,我回來了!”
寧雨竹掀開黑色鬥篷,輕輕敲了敲大門,卻久久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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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久沒有人開門?”寧雨竹忽然緊張起來,卻又急忙努力趕走這樣緊張的情緒,默默的告訴自己,一切如舊,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寧雨竹又敲了敲,這回的敲門聲足夠大了,因為寧府就沒有多大。父親寧仲陽雖然是朝中重臣,卻十分節儉,所以寧府很小,甚至比不上宰相蘇逢吉一個普通的別院。
“我們家老爺臥病在床,不宜見客,請回吧!”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卻沒有開門,甚至連她是誰都不打算過問。
這個聲音寧雨竹很熟悉,是家丁周三叔的聲音:“三叔,我爹怎麼了,快開門,我是雨竹!”
“大小姐?是你麼,大小姐?”周三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快開門!”
寧雨竹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父母,周三叔剛把門打開,她就箭步如飛的衝向寧仲陽的房間:“爹,娘!”
寧府對麵的茶樓上,慕容延昭倚著欄杆喝著茶,見寧雨竹進了寧府,邪魅一笑:“你的烏雲真的是太慢了,真不知道我的閃電是怎麼看上的。”
慕容延昭喊來小二,結了差錢,腳尖一點,從茶樓飛至寧府的院牆上,腳尖剛落,卻見一個潛伏在牆角處的人影一閃而過。
“輕功不錯,再練十年,說不定就趕上我了,可惜,卻做了這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慕容延昭說完,朝向那人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聽到女兒的呼喚聲,寧仲陽夫婦急忙跑出來迎接,既意外,又早已料到。
見到女兒瘦了一大圈,寧夫人不禁潸然淚下,急忙吩咐廚房給寧雨竹做些補品,好好補補身體。
看到爹娘安然無恙,寧雨竹才放心下來:“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大白天的不見客人?”
寧仲陽夫婦對視一眼,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雨竹,我們還不是為你發愁!”
“為我發愁……”寧雨竹想起慕容延昭寫給她的休書,並且是以“淫亂”之由,這個理由足以讓她無臉見人,走到街上人人喊打,心裏承受能力弱的,也許都活不下去。
不,爹娘可能還不知道她被休之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慕容家這回隻怕難逃此劫啊!”寧仲陽艱難的說道,他的眼裏全是血絲,他已經很多了日夜都難以入眠了。
“爹,什麼叫''你們慕容家'',我是爹的女兒,是寧家的。”寧雨竹敏感的神經被觸碰,心中不免掠過一絲淒涼。
“好,好,你是寧家的,”寧仲陽寵溺道,“慕容家剛剛打了勝仗,卻被當今皇上扣了個‘同地叛國’的罪名。”
寧雨竹驚訝的看著父親,以為自己聽錯了:“劉承佑說慕容家通敵叛國?”
寧雨竹私下從來都是直呼皇上的名諱,寧仲陽早就見怪不怪。
寧仲陽點了點頭:“還有郭威郭大人,遭到了皇上的秘密暗殺,說是郭大人擁兵自重,有謀逆之心。”
寧雨竹簡直要氣暈過去 :“這個劉承佑真是沒救了,此番退遼,皇上點給慕容家的那點兵馬,糧草,少得可憐。慕容老將軍不得已向郭大人借兵,郭大人派趙元朗帶著精兵良將和糧草前去相助。慕容家和趙元朗等將士可是拚死沙場,慕容延昭、慕容延忠差點死在戰場上……”
想起慕容延昭遍體鱗傷的樣子,寧雨竹的淚水就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如今,慕容老將軍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不日就要到了,隻怕還不知道此事,皇上擔心我會跟慕容家‘沆瀣一氣’,正讓蘇逢吉派人秘密監視著寧府的一切,所以這幾日我隻好稱病,不見任何人,也不讓府裏的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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