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霏理解地點了點頭,紀遠清也不想讓李氏難過,更不想讓自己難過。
畢竟李氏心裏也是期盼能早日抱到孫子的,若是自己不願意,為何還嫁給紀遠清,白白地耽擱他的時間。
紀遠清脫了外衣,躺到了地上鋪的被褥中,他卷著被子,背對著江雲霏說:“你也快些睡吧,很晚了。”
“嗯。”江雲霏點頭,脫了鞋子,睡到了被窩中。
因為是洞房花燭夜,紅燭必須要點一晚上,整個新房亮堂堂的,江雲霏幹瞪眼躺了好久,才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夜裏,天寒地凍,冷風刺骨。
孫治被綁成一個粽子,嘴裏還塞了布條,躺在土溝裏,四周都是草,他不停地嗚咽著,“唔唔……”
冷死他了,救命!救命啊……
然而沒人聽得見。
翌日清晨,江雲霏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
婆婆李氏在門外高聲喊著:“怎麼還不快起來?我給你們做了早飯,要是太困了,吃了早飯再睡。”
江雲霏被驚醒,一下坐了起來,地上的紀遠清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整個人還是蒙的。
江雲霏率先反應過來,趕緊卷著被子往裏挪,低聲道:“還不快把被子收起來?”
“哦。”紀遠清反應過來,慌忙起身,手腳利落地將被子折疊好,又手忙腳亂地塞進櫃子裏去。
“遠清?”李氏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紀遠清隨意套上了外衣,把鞋子踩著當拖鞋穿,跑去門口給李氏開門。
江雲霏忙叫住他,一臉惶恐地拿著還幹淨如新的白布條問:“雞血呢?”
紀遠清猛地想起,那雙清澈的眸子充滿了窘迫:“我,我不小心睡過頭了。”
昨晚地上太涼了,又硬,他翻來覆去了很久,才睡著了,這一睡就不知道醒了。
“那怎麼辦?”
紀遠清想了想,他眼睛看到了點著紅燭的案桌上放的剪刀,走過去,那剪刀在自己手腕上滑了一下,鮮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他走過來麵不改色地說:“快拿白布來接著。”
“你,你真是……”江雲霏滿臉無奈,趕緊用白布給他捂住傷口,然後找幹淨的布來給他包紮,一雙杏眸瞪著他道:“要是為了這個要讓你自己傷害自己,我寧願讓娘知道我們沒有圓房。”
隻穿了中衣,滿頭青絲淩亂的紀遠清卻隻是笑,他眸子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就是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江雲霏拿他沒辦法,隻能小心翼翼地給他把傷口包紮好了。
紀遠清將衣袖放下,“你快將白布鋪好了。”說完,他起身去給李氏開門了。
李氏滿臉笑意地走進屋子裏來,她也不想進來打擾兒子和江雲霏休息,可這是他們成親的第二天,有些事情還是要她來看看的。
比如昨晚她鋪在床上的那塊白布。
“雲霏。”李氏在床旁坐下,滿臉心疼地望著江雲霏道:“瞧你這臉上的黑眼圈,昨晚上肯定沒睡好。”
“嗬嗬……”江雲霏尷尬得滿臉通紅,隻能用傻笑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
江雲霏理解地點了點頭,紀遠清也不想讓李氏難過,更不想讓自己難過。
畢竟李氏心裏也是期盼能早日抱到孫子的,若是自己不願意,為何還嫁給紀遠清,白白地耽擱他的時間。
紀遠清脫了外衣,躺到了地上鋪的被褥中,他卷著被子,背對著江雲霏說:“你也快些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