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開車的技術是極好的,近小時的路程開的又開又穩。司徒紅顏坐在車上感覺不到車身後晃動不由驚奇的問道。
\"你跟誰學的?\"
\"開車?\"牙不確定的問道,這個女人的心思像流動的風時常讓人想不明白。還是確定下的好,省的出醜,答非所問是件很尷尬的事情。哲人總是提醒我們,多看少說,這說明他們必然是吃夠了這樣的苦,以史為鑒,多聽老人的話高還是不會錯的。
司徒紅顏少見的拋了個白眼給牙,隻是她這樣的女人白眼的樣子也給人以莫名的嫵媚感,不經意看到這一幕的牙感到深深的驚豔,經不住的呆了。
牙的失態沒能逃過司徒紅顏,但是司徒紅顏,畢竟是司徒紅顏,沒有羞澀的低頭,素手輕撚衣角,也不曾雙目圓睜張口怒斥。她隻是目光平靜的注視著牙,語氣平靜的開口說道,\"好看嗎?\"
\"好看!\"司徒紅顏開口牙就驚覺自己的失態,暗歎自己還是定力不夠。還是事實就是的回答道。
司徒紅顏不是一般的人,牙自然更不會是普通人,不扭捏,不感到難堪。一個問的自然,一個回的坦然。就像是兩個相熟的人在路上相遇打招呼,你吃了嗎,吃了,這樣的普遍,一點不像是偷看者被當事人抓住的對話,不的不說這是兩個很有趣的人,但也是兩個很無趣的人。
牙最終決定開口說點別的,這樣的事情終歸不會讓人值得稱讚。於是他撿起了前一個話頭,\"沒誰教我!\"
牙的話來的突兀,但是司徒紅顏明白他是在轉移話題,也不說破,甚至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期待模樣。她一直認為真正聰明的女人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懂得\"難得糊塗\"。這不是看破塵世,隻是更加老練,更加的懂得怎麼做一個聰明的惹人喜歡的女人。
司徒紅顏知道裝糊塗,牙自然知道就坡下驢。由衷的感歎這個女人的七竅玲瓏,牙緊接著說道,\"你知道幹我們這行的什麼最重要嗎?\"
不等司徒紅顏開口牙便自顧自的說道,\"活著!隻有活著才有一切。我很多的同行都有點神經不正常,當然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精神正常那才是不正常。我也一樣,隻是各自的表現不一樣,我們會瘋狂的發泄,泡吧,嫖-娼,甚至吸-毒,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活著。我們這種刀尖上跳舞的家夥,算是直麵死亡的一幫人了,遠比你們要來的直觀,生死之間有大恐懼,因此就愈發的恐懼死亡。越怕死就越惜命,而要報名就要學會逃跑,正好汽車是很好用的一種交通工具。這也是我剛入行的時候老頭子教我的第一件事。那一天我們死了5個弟兄,我親眼看到他們被炮彈追上,炸成了碎片。從那以後......\"
說道這牙的聲音有點壓抑,顯然以前的往事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所有人都不喜歡時常回憶以往的災難。那就像是結疤的腐肉,外麵再長上新的皮膚小心嗬護有意的淡忘,隻是一朝揭開,裏麵滿是蒼白惡心的腐肉和扭動的蛆蟲。
有些事不會忘記,又怎麼忘記的了。
司徒紅顏的眼神微暗,於這個男人的生活相比自己的生活就是天堂。盡管她們這個圈子的生活充斥著滿滿的爾虞我詐,陰暗惡心的勾當,但是那樣的事業都隻是擺在暗地裏,表麵依然光鮮,更何況他更多的隻是借勢,很多的事並不需要自己動手。這和現金和信用卡一個道理,你上店裏買東西,幾萬幾萬的刷,那終歸隻是一個冰冷的數據,不立體,沒概念,自然不會感到什麼肉疼,隻是難免到了月底交賬的時候就該要死要活了。但是假如這幾萬幾萬的要你捧著滿滿一打的票子,你又會作何感想。
司徒紅顏不能想象牙的生活,也不敢想象,這種天天考慮著這麼活下來的生活太殘酷也太陰暗。這樣血腥的生活真不知道這個和自己一樣年輕的男人是怎麼過來的,。這一刻,對這個坐在自己旁邊一臉平淡的男人司徒紅顏產生了深深的好奇。他這樣子看起來很正產,他是怎麼發泄心中的壓抑的,他有是怎麼個不正常法呢?
人們常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要是況且那還是個本身就很危險的男人的話,這個怎麼算?負負得正?
兩人之間沉默是主基調,所幸這次的相對無言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來了!\"牙的聲音冷硬,漫不經心的拿眼瞅了眼後視鏡開口說道。沒有平時的故作猥瑣,顯得很是僵硬。認真起來的牙就像是台沒有感情的機器。
雖然知道平時呆在更衣室過道偷窺的牙並不是真正的牙,但是牙現在的冷漠司徒紅顏還是感覺很不適應,皺眉看了牙一會,司徒紅顏把目光轉向車子的後視鏡。
\"哪裏?\"注視許久,一無所獲的司徒紅顏呢張嘴問道,對於馬路上一輛輛的車子,她實在判斷出來哪裏有問題,難道不是汽車?
\"路上\"牙冷冰冰的回答道。
\"......\"司徒紅顏有種崩潰的感覺,\"你這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