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行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快兩點了，他剛推開門，客廳的燈就應聲而開。顧澤行不適的眯了眯眼，看向站在開關處的蘇斐安。
蘇斐安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淡淡開口：“回來了。”
顧澤行愣了愣，總覺得哪裏不太一樣：“嗯，抱歉，錯過了你的生日。”
他今天忙暈了頭，公司大小會議不斷，晚上又臨時接到夏白珂的電話說她已經在機場了，實在沒工夫想別的事情。
“不用放在心上。”蘇斐安走到桌前，點了點桌上的兩張紙，冷淡的看著他：“先把這個簽了吧。”
顧澤行低頭，亮白的燈光下，紙張開頭《離婚協議》四個大字寫的清清楚楚。
沉吟片刻，顧澤行重新抬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當初確實是商業聯姻，沒什麼感情，但這麼突兀的離婚也確實讓人費解。
他想了一下，認真的開口：“如果是因為今天的事情，那我可以道歉……”
“不用了。”蘇斐安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跟今天的事情沒有關係，離婚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蘇斐安現在甚至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她曾經以為自己死都不會主動說出來的話，如今說出口，感覺其實倒也沒什麼。
“你應該也早就想結束這段婚姻了吧。”蘇斐安冷靜的看著他：“正好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最好珍惜。”
顧澤行看著蘇斐安，皺了皺眉：“我覺得你現在不是很冷靜，你應該好好想一想。”
蘇斐安低頭輕笑了一聲，拿起筆毫不猶豫的在兩份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姓名：“顧澤行，我和你結婚三年。”
她笑容停頓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複又笑開，將筆自桌麵推向顧澤行的麵前，聲音中透著難以言喻的堅定：“這三年來，我從沒這麼清醒過。”
顧澤行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沒有。”蘇斐安想到了剛剛朋友給她發來的照片，幾可不見的搖了搖頭：“你很好，是我的問題。”
是她自己不自量力，癡心妄想。
顧澤行不再說話了，修長的手指握起筆，利落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蘇斐安目光一直隨著他筆尖移動，看他簽完才呼出一口氣，笑著看他：“所以我才最討厭你這樣。”
顧澤行手微微一頓，眉峰微挑，似有不解：“這不是你的要求嗎？”
“是，所以我很感激。”蘇斐然從他麵前抽出一張協議書妥善放好，轉頭看著他笑容變得張揚而肆意：“但我還是想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顧澤行淡漠看她：“什麼？”
“我想知道。”蘇斐依舊笑著：“三年前我嫁給你，你真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歡顧澤行，唯獨顧澤行像是不知道一樣。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顧澤行垂下眼眸，沉默不語。
“我明白了。”蘇斐安轉身上樓，聲音遙遙傳來：“最後，祝我自己以後和你再也沒有關係吧。”
顧澤行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快兩點了，他剛推開門，客廳的燈就應聲而開。顧澤行不適的眯了眯眼，看向站在開關處的蘇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