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腦有點暈,昏昏沉沉地往學校走去。
出於方便,我在下一個路口轉了一個彎,扭頭走進了小巷裏。
抄近路走。
這個小巷被學校裏的學生們稱為“煙花巷”。
因為這裏的道路兩旁都是掛著霓虹燈的洗頭房。
懂得人,都知道這裏的貓膩,我也不例外。
我們學校裏也有些女同學為了些時尚包包和衣服,在夜晚偷偷地跑到這裏來“做生意”,進行著島國很流行的學生援交活動。
當然那些女同學大多長得不怎麼樣,臉上都塗滿了厚厚的胭脂和水粉。漂亮的,一般都扭動著小蠻腰坐上了停在校門口那些豪車裏,被包養了。
阿超曾經和我說過這裏好幾次,慫恿我來這破掉那處男標簽。
對,已經大二的我至今還是個處男。嗬嗬,可笑不?
當時我萬般拒絕,誓死也不來這。我雖然沒有經過人事,還是個小處男,但我也知道花柳梅毒,知道那些洗頭房小姐身上不幹淨。
而且我不認為那些出來賣的洗頭房小姐有什麼好貨色,大多數是年齡比較大的婦女,都能當我大姨媽了。
走進小巷裏,撲麵而來的是種種刺鼻的味道,旁邊的下水道裏流淌著黑色的汙水,地麵上還到處亂扔著殘留著血跡的大姨媽巾和用過的避孕套。
小巷的第一家店就是性用品保健店,透過那不幹淨的玻璃門,可以看到裏麵身材臃腫的老板娘在看著小電視、嗑著瓜子。
我並不情願來到這裏,但剛才真的喝得有點多,我加快步伐,快速地走著,隻想快點回到宿舍,然後睡上一覺。
路過幾家洗頭房,裏麵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嗑瓜子聊天,也有一兩個穿著半透明睡衣的女子看見我,還向我招手道,小帥哥,進來坐坐啊!
不過,我並沒有理會。
看過一些島國愛情動作片的我,已對那些已經上了年紀、身材變形的中年婦女,實在激不起任何欲望。
我承認我是有點好色,這年頭,不好色的男的,除了太監就剩陽痿了。但我不會照盤全收,我也有自己的審美觀,我也會挑食的。
在快走到小巷的盡頭時,一家洗頭發的玻璃門被打開,走出來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她手裏拿著塑料袋往旁邊的垃圾筒走去,沒有正麵對著我。
處於男生的本性,我下意識地瞥了她一眼,映入眼簾的是那披散到腰間的烏發,看著她那修長的背影,我停下了腳步,心裏突然感覺有種莫名的悸動。
當她倒完垃圾,轉身走進洗頭房時,我看見了她的臉,挺清純、漂亮的妹子。我的心微微一動。
我覺得她應該不屬於這裏。
那麼年輕、漂亮的女孩,怎麼做這一行。
我搖了搖頭,實在想不通。
我沒有絲毫恥笑她的意思,身為屌絲的我,沒有任何本事去嘲笑別人。
她也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隨即低頭,推門,走進洗頭房裏。
我站在那裏待了一會兒,想要走,卻挪動不了腳步。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間洗頭房看。
二十出頭的男生雄性激素正處於旺盛時期,再加上酒精的催發下,我頭腦一熱,向那洗頭房走去。
如果沒有喝酒,我知道,自己是沒有膽量進去的。
走到洗頭房門口,我推開了門,迎麵一股熱氣撲過來,讓我的身子一暖。
沒想到,做這一行的也挺講信用的。
玻璃門上貼的內有空調,不是瞎話。
店裏的燈光有點黃暗,牆上貼著些俊男美女裸體的圖片,這肯定是為了提高男人的性欲而掛上去的招牌。裏麵的沙發上坐著三個女的,那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低頭刺繡著十字繡,旁邊的一位年齡約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正嗑瓜子看電視,她的胸脯很大,即使穿著寬鬆的睡衣,也能感受到裏麵的波濤洶湧,所以我稱呼她為“奶媽”吧。旁邊的是個染著黃發的年輕女孩,不過就算她化著妝,我也覺得她沒有那連衣裙女孩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