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劍氣生光(1 / 2)

玉清大師一麵淡淡一笑,一麵娓娓道來,卻是難得一見,把那姓孟的少女給逗得樂了起來,隨即站起身說道:“既然姐姐這邊另有家事處置,我就不多留了,不過我此番來,還有一事要求姐姐。前番我往莽蒼山與yin風洞的辛辰子鬥劍,回來路上恰巧遇見一個女孩,身具通靈之體,天資不次於我。我見良才美質,實是千載難逢,就把她引來拜入了我師父門下,時下還欠一顆築基靈丹,需請姐姐解囊相助。”

玉清大師聞聽,不禁吃了一驚,盯那少女問道:“通靈之體!妹妹此言當真?”

提及那位師妹,那少女更難得露出揶揄之se,笑道:“這還有假!隻是不知姐姐肯否舍得一顆七竅金丹,成全我那小師妹呢?”

玉清大師心知通靈之體的價值,內心不禁暗暗可惜,此等得天獨厚之人,為何不在自己門下。不過她深諳佛門舍得之道,隻一閃念,便就釋然,笑著答道:“區區一顆金丹,如何不肯舍得。”說話間,玉清大師就從腰間的寶囊之中,取出來一隻青se玉瓶遞了過去。神se分毫也無不舍,仿佛那根本不是價值連城的靈丹,隻是一個尋常物件罷了。

原本這七竅金丹,乃是築基至寶,其珍貴的程度,甚至不下於一件煉製了十五六重禁製的法寶。若非玉清大師jing於煉丹之術,前年收集許多藥材,剛煉成這一爐靈丹,即使那姓孟的少女身份顯赫也要求之不得。

不過七竅金丹雖然jing貴,但那少女跟玉清大師關係非常,接過那個玉瓶,卻也不用多謝,隻答應下回帶那位師妹一同前來相見,便點了點頭,飄然而去了。剩下玉清大師師徒,把她送走,折返回來,張文琪不禁問道:“師父,剛才那位姐姐是誰啊?怎麼原來不曾見過?”

玉清大師卻沒回答,反而瞪她一眼,嗔道:“你這個笨丫頭,問人家做什麼!整ri不知努力修煉,活該讓八姑欺負你!”張文琪被斥了幾句,不由得撅了撅嘴,可惜她自知理虧,卻也無從反駁,隻好暗生悶氣,虎著臉把頭扭到一邊。

玉清大師知她心xing,便也不以為意,繼又說道:“不過這一回八姑也有些過分了,與你為難也就罷了,竟牽扯到旁人身上。看來當初我想借逐她出師門,磨一磨她的xing子,卻太一廂情願了。這回還得把她逮來,時刻帶在身邊耳提麵命,否則流落在外,早晚惹出大禍。”

張文琪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這幾年她深受其害,一聽玉清大師要把尹八姑給抓回來,立刻露出喜se,連連點頭稱是,誰知竟惹禍上身,當即引來玉清大師瞪了她一眼,罵道:“哼!你也別幸災樂禍,就在這給我候著,等把八姑捉回來,看我怎麼拾掇你們倆!”

張文琪心知自家師父雖然看似和善,但一旦認真起來,可從來不講情麵,臉se馬上垮了下來,她本來xing情閑散,就愛參研佛典,不喜與人爭鬥,一聽此言忙想再去分說。

怎奈玉清大師根本不聽,話音沒落就已架起一道白虹,速度遠比尹八姑和張文琪還要快出十倍,隻見白光一晃,轉即消失不見,獨留下張文琪自怨自艾,卻不知曉就在此時,張桐比她還要氣惱。

就在張文琪走後,張桐好整以暇,不禁暗暗心想:“早聽師父說過,這修真之路上,種種艱險,層出不窮。隻要稍一疏失,就要身死道消,從此不複存在。我既得了機緣,能夠入道修真,便要處處小心謹慎,百倍努力,千般刻苦。將來才有機會達到煉神境界,肉身不死,壽限千年。若再有些成績,就覺得飄飄然,將來早晚遭劫,成為別人修真路上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