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竟不知何時多出個武器,是把銀色的三叉戟,看起來隻有半尺長,小巧至極,但上麵籠罩著的冰寒之氣卻散發出濃濃的威壓,顯然不是凡物。
等看清手柄處那個隱約的印記,地獄犬的三個腦袋都同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還是老二先反應過來,趕緊補救道,“你你你,你先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白骨夫人是胡不喜表妹,她那有個刻了符篆的玉牌,裏麵封著小型陣法,隻要拿在手裏滴下一滴血,然後在心裏默念出咒語就可以自由進出冥域了。”
老三本來就是經不得激的類型,老二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麼把命保下來,它就老老實實全交代了,末了,還不忘滿懷希冀地問一句,“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想走?”顧安爵將三叉戟一收,手上悄無聲息又多了個透明晶體,就是他之前從藍蠍手裏拿到的鏡之迷宮,魔方被拋到空中,旋轉著慢慢變大,上麵的畫麵也像是放映機般,浮現出截然不同的場景,有荒無人煙的沙漠,也有巍峨壯觀的空中城堡。
最後停在顧安爵之前就看見過的那一幕,男主角自然還是原柏,正坐在一間寬敞奢華的辦公室裏,身上穿著定製西裝,手腕還戴了塊金表。
這次的背景從古代換成了現代,是在大廈頂層,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外麵隱約的廣告牌,似乎在下雨,有細密的雨珠粘在玻璃上,混雜著閃爍的霓虹更顯得流光溢彩。
桌前站了個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蘿莉,模樣十分清純嬌俏,臉蛋帶了點嬰兒肥,眼睛水汪汪的,唇瓣亦是粉嫩至極,像是果凍一樣,穿了身藍白相間的校服,背上還背著卡通圖案的雙肩包。
“叔,叔叔。”她隻咬唇輕喚了一句,然後便低下頭盯著腳尖看,神色拘謹,睫毛也不住輕顫,一下下掃過下眼瞼,像是蝴蝶羽翼,漂亮又幹淨,身上散發出這個年紀女孩兒特有的青澀氣息。
頓時引得原柏喉結不斷滾動,眼裏的*色彩也更濃,幾乎是猴急地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穩,“小玲以前不是最喜歡叔叔了嗎?幹嘛站得那麼遠。”一手環住腰肢,一手手□□地在對方背部輕撫,鼻子也不斷往她白嫩的頸間湊,臉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剛玩了np,這是又想來一發禁忌play嗎?叔叔和侄女?顧安爵輕嗤一聲,心內越發為原主不值,這麼個好色又貪婪的小人竟然也能害得他身敗名裂,甚至不惜以靈魂為代價,就為了重來一次,看著那人下地獄。
付辛調查過顧安爵在現實裏的資料,很容易就將畫麵裏出現的人認了出來,原柏的案底他那有一遝,包括和夏真真的關係,甚至還有許多兩人間的聊天記錄和錄音,對原柏的印象早就跌到了穀底。
於是皺眉冷聲道,“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本意是關心對方,見顧安爵投來詫異的眸光,他又不免懷疑自己語氣有些過重了,趕緊開口解釋,“我是說,你不應該和他在一起,不對,你們……”
對方那張萬年不變的冷麵總裁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焦灼的情愫,顧安爵也覺得有趣,抱胸站立著,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
倒是付辛先覺得尷尬,對視一眼後,很快就調整了過來,臉色恢複如常,語氣霸道又帶著股寵溺意味,“我會替你處理掉他的,你好好看著就行,不用親自動手。”
“你這樣,會讓我有種走錯頻道的錯覺,像是進了小言劇場。”顧安爵往前走了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縮短了,麵頰貼得極近,鼻尖幾乎快碰到,能清晰地看見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瞳色漆黑,被四周亮眼的紅色襯得愈發好看。
“什麼意思?”付辛下意識反問了一句,神色有些懵,顧安爵拉住他衣領,示意對方低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下巴處,那句話幾乎是擦著耳垂劃過,“會讓人誤以為你是想泡我?”輕而柔,頓時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心髒處也軟得一塌糊塗。
付辛見他笑的次數其實很少,尤其是麵對自己,幾乎都是那麼副不冷不淡的模樣,僅有的幾次親近都是耍了小手段才成功的,不過也僅限於抱一下,完全解不了饞,這會自然被對方過分燦爛的笑顏晃暈了眼,傻乎乎地愣在原地。
天知道,他恨不得直接撕去麵前這人的冷漠外衣,讓他露出如幻境裏看到的那種誘人姿態,在自己身下軟成一灘春水,眼角泛紅,到最後被頂撞得什麼話也說不出,隻能吐出無力的呻/吟。
“想去哪?”也幸好顧安爵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正暗戳戳打算逃跑的三頭犬身上,三叉戟直接在地上紮出了幾個洞,摩擦出火花,嚇得幾個腦袋都同時一抖,戰戰兢兢縮回了爪子,“這麼急著走,怎麼?見到我這個老朋友一點也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