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芸兒也有變身能力,這是我始料不及的。然而,更大的疑問,還在我心裏形成。
她跟我有世仇,為什麼會殺死與此事毫無關聯的郝帥和小楓郝佳的死會不會也是潘芸兒所為可我心裏麵構畫的情形不是這樣的,郝佳是被惡勢力殺害,莫非潘芸兒也跟惡勢力有染
不太可能吧。潘芸兒貴為警察,而且她也多次被惡勢力追殺,那些拿車撞我的人,不就是針對她的麼
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環環結扣,每個扣子都還打不開。我正想一一跟潘芸兒問清楚,卻看到潘芸兒身後有閃動的亮光和劈裏啪啦的跑步聲音。
氣喘籲籲的跑進這裏來的有一大群人,十好幾個,領頭的卻是一襲黑衣黑褲黑鞋黑頭套,身邊跟著的卻是強哥。而他倆身後的那些人,全是男人,清一『色』黑衣,隻是沒戴黑頭套罷了。
臥槽的,都穿這身,難道是今年的流行『色』麼
這群人出現在潘芸兒身後,可她根本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反而老熟人似的,對那個黑衣人淡淡說了一句:“來晚了,比規定時間晚了一分鍾。”
那個黑衣人“哦”的點了點頭,然後冷眼直視著我。
嗎蛋的,一個潘芸兒都差點要了我的命,又來了這麼多幫手,我和袁蓓蓓
咦我一回頭,袁蓓蓓呢她、她正在慢慢離開我,竟然跑到對方陣營裏麵去。
我立刻明白了,嗎蛋的袁蓓蓓,你個叛徒,你個大騙子
袁蓓蓓走到那個黑衣人麵前,畏畏縮縮的說道:“我都這麼幫你了,你為什麼找人要害我”
黑衣人冷哼一聲,獰笑道:“你已經沒有用處了,留著也是禍害。”說話間,伸出一隻手抓住袁蓓蓓的頭蓋骨,沒見怎麼用力,就聽到骨頭間咯吱吱的磨動聲音,袁蓓蓓“啊”一陣淒慘的嚎叫,頓時眼角鼻孔嘴唇冒出汩汩鮮血,眼珠瞪得老大,舌頭吐出來很長,扭曲的臉相當的恐怖。
隨即,眼睛一翻白,黑衣人鬆開手,身後有人遞過來一塊手帕,黑衣人擦了擦手,隨手扔掉。
簡簡單單,一分鍾不到的工夫,袁蓓蓓便被黑衣人送去另一個世界。
我定了定神,穩了穩心態,畢竟,在這樣陰森恐怖的環境裏,我一個人麵對十多個對手,而且對手凶狠殘暴,殺個人跟踩螞蟻那麼簡單,我心裏承受力需要相當的強悍。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這才對黑衣人說道:“把那個該死的頭套摘下來吧,我知道你是個女人,你是誰”
黑衣人冷冷說道:“你一聽我的聲音肯定知道我是誰了,沒錯,我就是”黑衣人摘下頭套,一甩秀發,『露』出一張很美很標致的美女臉。隻可惜,這樣的美貌長在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身上,白瞎了。
“梅若婷,果然是她。”在袁蓓蓓把她自己畫的那張紙交給我後,我經過辨認,感覺到像是某一個人,想來想去的,終於想到梅若婷身上。
剛才她一張嘴說話,我判斷出來是女人聲音,心裏更有底,我猜得準沒錯。
剛剛親手殺死袁蓓蓓,梅若婷有如此功夫還是令我很意外。我跟她接觸不多,總的感覺無外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美女老總,可沒想到,她僅僅用了一隻手,就把袁蓓蓓送上西天。有這能力,我都在懷疑,殺死小楓和郝帥不是潘芸兒所為,而是梅若婷之手了。
因為那晚的黑衣人,鎖住我脖子的手法,跟今天殺死袁蓓蓓,有異曲同工之處。
梅若婷『露』出本來麵目,強哥一使眼『色』,這十幾個幫手呼啦啦全都跑了過來,圍在我身邊,擺拳蹲步擺好架勢,個個臉上殺氣騰騰。
這個時候,弱勢的我反倒沒有一星半點的怯懦,橫豎也是一死,何必把自己整成一個膽小鬼呢。
我挺胸昂頭,大義凜然。我對梅若婷和潘芸兒說道:“這麼說來,殺死郝佳、郝帥和小楓的,都是你們兩個人所做”
強哥沒等兩個女人說話,率先拍著胸脯說道:“郝佳是我做的。這個『騷』比,拿了我們的錢,卻要中途提出不幹,還他嗎的拍了一些證據要挾我們,讓我們給她錢。做夢去吧,我就約她在富麗堂皇大酒店的樓頂上見麵,打暈她,把她直接扔下去摔死。這就是她貪心付出的代價,她死有餘辜。”說完,強哥還自豪的背著手,挺了挺胸。
梅若婷對於強哥的自我坦白,很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話這麼多,沒人把你當成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