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咱們明哥又要去野戰咯,可別太過度啊,我們不會來接你的。”出寢室的時候,哥幾個羨慕嫉妒地調侃我。
哥幾個說得沒錯,我女友給我打電話來了,約我出去,這都晚上十點多了,地點還是男歡女愛的月老亭,傻子都能夠想出是幹什麼。
我女友叫胡靈,當初是我們班班花,我和她相戀之後,班上的男同學都嫉妒地疏遠我不願意和我說話了。
從高二相戀開始,到現在已經五年,隻牽牽手抱抱啥的,親吻都很少做,現在她終於想通了,肯給我了,老子終於要把處男送出去了。
想想我渾身就一陣雞凍,被緊繃的牛仔褲憋得生疼。
不過一向和我聯係都隻用短信的她,今晚突然用電話約我,倒讓我感到意外,我對這種意外地解釋是,胡靈她也饑渴難耐了,身體急需發泄。
從我們寢室到月老亭走路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我著急得直接騎自行車就過去了,到了的時候,我看到月老亭外的叢林旁停著一輛白色寶馬,車玻璃閃耀著月光,我沒在意。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月老亭中的胡靈,眼睛立刻一亮,她今天居然穿了一直不肯穿給我看的抹胸包臀裙和黑絲襪,頭發也不是馬尾辮了而是性感成熟地齊劉海,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對胡靈的這一番打扮,我很興奮,尤其是看到那被黑絲包裹的滾圓長腿時,身體更加蠢蠢欲動了,把自行車仍在地上,我跑過去就摟住她讚道:“親愛的,今天你真美。”
她沒說話,我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咬住她的紅唇就是一陣瘋狂地掠奪,正做到興頭上,我把手摸進她包臀裙的時候,她卻一把推開了我。
“杜明,咱們分手吧!我們不合適。”胡靈拉了拉裙底,整理了一下頭發,麵無表情地說道。
“親愛的,說什麼呢,待會兒弄完以後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正好我上個月做兼職的工資發了,準備大出血請你。”我以為她在撒嬌逗我玩呢,一邊說著,我一邊又摟住她,準備再吻下去。
胡靈用力的推開我,隨即一巴掌甩了過來,“杜明,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腦殘麼,你看我像是和你開玩笑的?”
我摸著發燒的臉,愣著站了好一陣,才確定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我想起問為什麼的時候,才發現胡靈已經打開了月老亭外的那一輛白色寶馬車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我神情恍惚著連自行車都沒要就回了寢室,哥幾個看我無神走路都搖晃的樣子,調侃我肯定是做多了,說我一夜十次郎,叫我傳授他們經驗,我根本沒心思理會他們,隻想睡覺,我睡的是上鋪,爬上去的時候差一點兒摔了下來。
“明哥這是做的雙腿脫虛連上床都上不去了。”有個哥拍手大笑。
我抓起一本書就向他腦袋砸去:“你他嗎的不說話,會死人啊?”
那哥也惱怒了,要打我,多虧幾個室友拿著才沒幹成,我爬上床,倒下去眼淚就流了出來。
從高二開始,隻要在學校,都是我花錢給她買的早餐,她想狂街我就陪她狂,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買什麼,大學以後,我更是努力兼職賺錢滿足她的一切要求……想不到最後換回來的竟然是一句‘分手吧,咱們不合適。’
想著,我就覺得好不值,自己好傻,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我不甘啊,不服氣啊,她一定要給我一個原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要等到一個答案才善罷甘休。
所以第二天中午,胡靈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在人來人往的學校大門口攔住了她:“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還要那樣做?你不告訴我一個為什麼,今天你就別想離開!”
“行,我告訴你,也正好讓你死心。”胡靈像是陌生人很有禮貌地對我說,“因為你沒車沒房沒錢!這理由夠了吧?”
“可是我有一顆真摯對你的心。”我不甘地吼道,立刻就吸引了眾人圍觀。
“真摯地心能夠幹什麼?能讓我住上大房子,能讓我坐上小轎車嗎?能讓我吃上山珍海味,手提lv包嗎?”胡靈蔑視地笑了一下,在眾人麵前也一點兒也不害臊,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我說:“就你這土包子,也配的上我的容顏?你藥吃多了嗎?”
我被她說得一臉通紅,一臉發燙,胡靈說的沒錯,我是沒車沒房沒錢,我就是一個土包子,我就是一個鄉巴佬,可是窮不是罪啊,窮人連愛情的權利都沒有嗎?
周圍那麼多人看著,我強忍著淚水不流出來,要哭也回去哭,我提著沉重的腳轉身,準備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看著周圍的人帶著戲謔的眼光看我,並且議論紛紛,我真想罵一句看個幾吧啊,說你麻痹,都滾開,可是我不敢,我怕得罪人,我怕被打。
“喲,杜明,我可沒允許你走,回來。”轉身剛走了幾步,背後就想起一道戲謔的聲音,本來都散開的人群,再一次圍攏了過來。
我不回頭都知道是誰,咱們學校的杠把子,大混子,名字叫冷風,人稱風哥,在這所校園的學生不知道他名頭的可能真沒幾個,他打的人必定都會住上至少一個月的醫院,在校園開車也是橫衝直撞,根本不把人當人看,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向學校一美女老師告白……所以他不想出名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