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你……唉,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牙默然,他心裏卻十分感激猿飛的信任,在這種情況下,猿飛搶先與他相見,不是為了無意義的指責,而恰恰是一種保護。否則,若是換個場景,兩人在上忍大會上相見,有些話就不適合說而且不能說了。
“大人,以那種情況,不是我不去救,而是救不了。”
“婦人之仁!”猿飛提高了聲調,白牙和猿飛兩人都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罵。
“大人,就算我下令全力營救那些百姓,也不一定能夠戰勝敵人的合圍,一旦失敗,非但部隊的存活無法保證,那些百姓也一樣要死。忍者的性命,不該為這種事情而毫無意義的犧牲。”
“忍村為保衛國家而戰,朔茂,你這麼說,不僅僅看輕了木葉身為忍村的榮耀,更看輕了木葉忍者的覺悟,為了國家而犧牲,他們並不會懼怕。即使死戰之後仍不幸失敗,但是他們的功業卻會為村子和國家的未來作出貢獻。我知道,你這麼做,並非是出自懦弱,但是卻在事實上造成了畏戰、避戰。忍者是守衛國家的力量,怎麼可以懼怕犧牲?”
“大人,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犧牲。”白牙依然平靜。
“朔茂,你這是什麼意思?”猿飛聲音轉沉,音調轉冷。
“忍者,可不是誰的工具。”
“旗木朔茂,我跟你說過,忍者為國家而戰,國家支付給忍者足夠的報酬,兩者合則兩利,沒有誰被誰利用的關係。”猿飛反而也平靜下來,垂下眼瞼,清晰地說著。
“我是說,即使為了村子,忍者也應該隻在他願意的時候才能自願去犧牲,忍者,也不應該是村子的工具。”白牙麵容如刻,平靜地述說道。
“村子的工具!村子的、‘工具‘!”猿飛勃然大怒,鷹一樣的眸子盯緊了白牙的眼睛:“好、好、好!原來你白牙也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了!”
叫了三聲好,猿飛上前一步,幾乎要樂住了白牙的胸膛,他的身材隨矮,但是即使抬頭仰視,那令人窒息的氣勢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有什麼不和諧。
“不說你旗木家沒落這麼多年,村子是如何盡心保護!也不說你‘木葉白牙‘能夠生存至今,有多少木葉忍者為你擋刀擋劍!你旗木朔茂拍拍胸膛想一想,為了木葉的建立和延續,多少旗木家族和其他家族的先輩血染疆場!他們的犧牲和鮮血,才造就了今日木葉的繁盛,你、他、媽、的一句‘木葉的工具‘,就想抹煞如此之多前輩的奉獻和心意麼!”
猿飛怒極,毛發俱張,雄踞忍界數十年的忍雄風範盡顯無餘,情緒激動之下,千百次戰鬥的本能使他不自覺的提煉出了查克拉,爆發之下,形成一股颶風般的若有實質的‘氣勢’,將桌上的辦公文件和裝飾品掃的四散飛舞,火影辦公室內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白牙略略退了半步,避開了和猿飛精氣神爆發的正麵交鋒,他喃喃地說道:“不是否定啊,誰都無法否定他們的偉大之處。但是,他們的,也是出於自願,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