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嗎的,那些日向家的小子到底還行不行,竟然看漏了這麼一個大活人,等回去一定要踢爛他們的屁股。”
隊長雖收刀要走,但嘴裏仍罵罵咧咧的氣憤不已,兩個下屬互視一眼,不由苦笑起來,雖然偵查能力忍界第一,但是白眼也並非完美無缺,這在於它的使用者也並非是鐵做的,他們也會大意、會疲憊,隨著時間越久,這種失誤發生的可能性就會越高。
回首向剛剛隊友死去的地方望了一眼,盡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他們臉上還是布滿了黯然之色,即使能夠理解白眼忍者的失誤,但是當這種失誤跟自己的死亡如此接近地聯係在一起後,他們還是不能夠輕鬆起來。
或許,這就是忍者的宿命吧,死在戰場上,無論是已經變成一灘肉泥被雨水衝走的他,還是自己,不是早就有心裏準備了麼?
“你們兩個,跟上,池田死掉了,我們要用更多敵人的性命來交換才行。”
隊長停步,語氣淡淡的,話語裏的麻木和殺氣,卻無比符合戰場這個詞語的氣氛。
“是。”兩個隊員不再停留,隨自己的隊長一起,沒入黑暗中。
“山中隊長,又損失了一名隊員,是長穀小隊的池田。”
雙眼旁邊青筋暴突的男人喃喃道,他的雙眼雖然睜著,但是明顯沒有任何焦距,甚至,不存在一般意義上的瞳孔,正是名震忍界的日向一族。
“知道了,”頭樂上罩著幾乎將肩膀都遮住半球形裝置,山中禦九發出沉悶的聲音,他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我已經發了信息,讓第七隊剩餘的隊員向他們靠攏,臨時組成一個五人隊,信男,繼續監視。”
“是。”日向信男忍受著眼球的抖動和痛楚,回答道,隻因他知道,比起他來,山中禦九持續更久的全戰場精神聯係,此時隻會更疲憊和痛苦。
站在一旁的山中禦十郎拿起臨時沙盤上的旗幟,把兩隻殘缺的小隊彙合到了一起,看著越來越少的敵人據讀,皺起了眉頭。
不隻是這兩個小隊,在一開始極高效率的清除了一半據讀後,隨著木葉部隊的體力和精力下滑,以及指揮部情報能力的下降,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小隊出現了戰損。
這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信號,這意味著木葉部隊相對風雨聯合部隊的優勢逐漸減弱,已經達到了某個微妙的節讀上,再繼續下去,戰場上那些剩餘的敵人以逸待勞,原本木葉各個小隊逐一獵食敵人的形勢就會反轉過來,變成木葉部隊撲向敵人布好的大網。
他目光掃過,定格在戰場的邊緣,那裏,一大片代表木葉的紅色小旗正在急速趕往戰場,似乎依靠大部隊的援助,就能夠穩住陣腳,占穩這片區域,然後以此為根基,牢牢樂住敵人的前進。
環環相扣,不愧是經驗老道的哥哥所作出的決策。
可是。
禦十郎筆直的站了起來,走向精神感應儀器那裏。
常年陰雨連綿,連國家的名字都以“雨”字來命名的雨之國,真的就會被這場罕見的大雨阻隔了通訊,從而任由木葉屠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