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忽如其來的一聲巨響,把我和趙老漢嚇了一跳,俱是雙手一口,我們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從心底襲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很怕這聲巨響是那些‘行屍’撞門時所發出來的。
緊張兮兮的支棱著耳朵仔細的聽辨著門外是否還有動靜,我和趙老漢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一人操起屋子裏的一根柴火棒,隻等著外麵要是再有動靜,或者是有東西進來,就一起操家夥打它個狗日的。
但等了好久,屋外再也沒有傳來別的什麼動響。
心裏稍稍的放鬆了些,我手中的棍子垂了下來,默默的在安慰著自己,我想,屋外的那聲巨響也許隻是哪知不長眼睛的野狗,野貓無意中撞擊所致的吧!哪有這樣巧的事情,我前腳剛進門,後腳‘行屍’就跟來了,我又不是香餑餑,至於跟的這樣緊嗎?
我覺得這應該沒什麼事情,便開始勸趙老漢也放輕鬆點,還是趕緊給胭脂拔陰氣要緊。
但趙老漢卻搖搖頭說:“不對,白娃子,剛剛那聲絕對不可能是野貓,野狗發出來的,我自己的家我很清楚,平常的時候,那些動物都不往這來,這個時候更不會來了,而且你聽出來沒有,剛剛那聲響分明是門被撞開的聲音,馬上就有東西要進來了!”
“什麼?你沒聽錯吧?”
聽趙老漢這樣一說,我真的慌了神,雖說我現在還不大信任他,但如果真的和他說的一樣,那可就真的慘了,現在屋子裏就我們三個人,一個沒有戰鬥力,一個信任不過,我可真的算得上是背腹受敵。
手裏的木棍不由得握緊了些,我的心肝都在顫抖著。
也許是被趙老漢不幸言中了,也許隻是我緊張導致的幻聽,外麵還真的如同趙老漢所說的那樣,響起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很輕,就宛如貓兒的腳步一般,又好似有人在墊著腳尖緩緩靠近,一步,一步的離著屋裏越來越近,它每走一步,都在牽扯著我的神經,令我止不住的顫抖。
這段時間,對我來說,簡直就像受刑一般,心裏巨大的壓力不斷的在煎熬著我,我甚至都在想,不如我衝出去和它們拚了算了!就算是死,也比在這活受罪強。
而趙老漢的表情則似乎一直是很淡定,兩眼雖然也在盯著外麵,可他看起來好像沒有我那麼緊張。
偷偷的用眼角掃了他一下,我發現他的神情雖然表現的有那麼一絲緊張感,但實則並不像一個麵對危險的時候,一個正常的人應該具有的表現,他的這個樣子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至於怎麼個奇怪法,我說不上來,但隱約卻懷疑到他可能知道外麵究竟是什麼。
悄悄的把身子往牆的那邊移了幾步,把背部貼在了牆壁上,此時,也隻有堅硬冰冷的牆壁,才能給我些許的慰藉。
門外的腳步聲,開始漸漸地由遠至近,由輕至重,已經越發的清晰可聞,現在我已經徹底的相信剛剛那聲細碎的腳步不再是我的幻聽了,而是真正的如趙老漢所言,有東西進來了。
神經頓時繃緊了,我把腰彎了下來,擺出一副像貓一樣的姿勢,這樣的姿勢在打鬥中可以比較先占優勢,直接就可以攬住對方的腰部,而減少被打擊的麵積,這個方法,還是我從以往和村裏孩子打架的時候自己琢磨的,隻是對於那些東西有效沒有,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就等著那玩意進來了。
可是門外的那陣腳步到了接近門口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來,不再發出一點動靜,就那樣靜靜的停在門外,我心裏大感驚異,難道它已經發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