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避夏笑的猖狂極了,哪怕是旁邊劇組的人也是頻頻側目。
導演和編劇相視一眼,多年來合作的默契讓他們迅速領悟了彼此眼中的意思,演員是好演員,就是現實裏太二百五了。到底以前外界是怎麼傳的,能把這麼個逗比傳的酷帥狂霸拽,眼睛忒兒瞎了。
連祁謙在吃飯這個重要的任務中都是百忙之中抽身看了一眼祁避夏。
“怎麼樣,兒子,爸爸很棒吧?被爸爸震驚了吧!”祁避夏更加得瑟的沒邊了。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以祁謙的性格他肯定要開口打祁避夏臉,讓他消停點的時候,祁謙反倒是打了所有人的臉,點了點頭,讚同了祁避夏。
包括祁避夏自己都被小小的震了一下,這個走向不對啊。
隻聽祁謙在徹底咽下最後一口飯之後才不緊不慢道:“是挺厲害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用失怙失恃這兩個詞,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喪父喪母?台詞裏有的。”祁避夏雖然各種學習不怎麼樣,但被台詞卻很是有一手。
祁謙了然的點點頭,一臉這樣就合理了的表情。
祁避夏鼓起一張包子臉,旁邊眾人要笑不笑,想著最終還是打了祁避夏的臉,父子互動簡直不能更有愛。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在祁避夏克服了第一場鏡頭之後,後麵就越演越順,唯一讓導演和編輯比較發愁的是,這位酷愛在演戲的時候玩神來一筆,就是愛自己加詞填表情,如果是一般演員早該被導演罵的狗血淋頭了,但偏偏這人是祁避夏,是把加的東西處理的十分完美,好像本就該在鏡頭裏的祁避夏。
又是憂愁又是甜蜜的翁導還特意致電了以往和祁避夏合作最多的月沉,求問祁避夏當年小時候是不是也有這個毛病,以及該如何應對。
月沉表示,恩,這就是祁避夏最大的特色,他總愛神來一筆,最初在祁謙小時候祁謙也有過這麼一次,幸而也就是那一次,當初月沉可怕祁謙和祁避夏有相同的毛病。神來之筆雖然好,但此例不可開,畢竟演員的工作就是照著劇本演,如果大家都自己發揮,指不定要亂套成什麼樣子。
於是,翁導也過上了和月沉一樣的道路,每次祁避夏一臨時加東西,就開罵,讓別人知道隻是不可取的,然後在事後在私下裏補償祁避夏,鼓勵他繼續……發揮。
誰讓祁避夏是真的發揮的很好呢。
甚至等習慣了祁避夏的模式,翁到都會奇怪,身為祁避夏的兒子,祁謙怎麼就沒有繼承祁避夏的神來一筆呢,沒有對比就沒有發現,在看多了祁避夏跳脫於框架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演技,也就明白了祁謙機器人一樣一板一眼,台詞是半點不會記錯的不妥之處,他太按照要求來了,隻有在和祁避夏對戲的時候這個毛病才會好點。
“有時候真是恨不能把他們父子揉一揉變成一個人啊,既有祁避夏的靈活,又有祁謙的守規矩。”翁導如是和溫編說道。
“但這本身就是兩個矛盾的形容詞,沒有辦法合二為一的。”
“是我強求了啊,世間安得雙全法啊。”雖然明知不可為,卻還是希望能夠出現奇跡,祁謙和祁避夏都表現的已經足夠好了,隻是看到了另外一種能更好的可能,又如何能覺得安心,“可惜了。”
在導演和編輯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祁謙自己其實也是也有類似的想法,他後來看過無數次祁避夏的電影,卻總是找不到他與祁避夏之間那種他怎麼都達不到的不同。
直至這次電視劇的拍攝,和祁避夏有了真正的對手戲,祁謙才明白了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同。
“在苦惱什麼?”除夕坐到了祁謙身邊,他雖然說是來劇組看祁謙,但其實遠沒有費爾南多那麼閑,能天天待在劇組,但由於陳煜的虎視眈眈,除夕也是盡可能的抽出時間守在祁謙的身邊,努力不給陳煜留機會。
“我為什麼不能變成和祁避夏一樣呢?”祁謙把他的苦惱直白的告訴了除夕,“我總覺得他有我所欠缺的東西,我想變成他。”
“你當然變不成祁避夏,因為你是祁謙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兩個~
感謝”三千“親最近也是每章都會有的地雷~
感謝基友“衣落成火”的地雷~愛乃~MUA~
感謝“未眠”親的又一個手榴彈~
感謝”吃飯不睡覺“親的又一個手榴彈~
感謝”佑希“親的地雷~喲~好久不見親愛噠~
感謝“1022268”親的兩個地雷~歡迎親成為某的小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