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篇日記:一更君(2 / 3)

“嗬嗬。”月沉和三木水一起這樣回答。

事實上,這次的情況比上次三木水和森淼結婚還要慘烈,哪怕三木水和森淼的孩子蛋糕都五歲了,還是有人在事出後第一時間鞭撻森淼當年當小三的不要臉行徑。

“你什麼時候和月沉交往過,我怎麼不知道?”森淼看著網上的帖子道。

“我也不知道!”三木水指天發誓,他的初戀就是森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萌他和月沉的真人CP。為了平息可以預見的家庭戰爭,月沉兩個字變成了他們家的禁語。

而在月沉這邊,“三木水”和“地球人”兩個詞差不多也已經成了讓他生理性厭惡的存在,他是說,他和三木水的友誼還在,隻是他會很反感從報紙媒體又或者別人口中聽到那兩個詞。一個努力跟自己較勁,一個拚命賺錢,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就這樣在媒體不知疲倦的轟炸下給毀了。

“所以,在提到他的時候,你最好跟你兒子學,用徐叔叔代指,我會感激不盡。”

“徐淩。”祁避夏表示他這輩子都不會叫三木水徐叔叔,哪怕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隻有五歲,但三木水當時也不大,隻是個少年。

“OK,徐淩我也接受。”在月沉眼裏,祁避夏這個忘年交的印象總還停留在十五年前的孩子樣上,哪怕祁避夏已經是一個六歲男孩的爹,他也依舊很難扭轉這種固有的印象。所以在說讓對方叫徐叔叔的時候,他是完全沒有調侃之意的,他是真的這麼覺得。

“說回你的突破吧,你最後思來想去的結果就是拍輕鬆搞笑不費腦子的爆米花賀歲檔?”

月沉特別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坐在屋頂想了一夜,什麼叫突破呢?不就是去嚐試自己以前沒嚐試過的東西,去發現自己以前沒發現的新角度嘛。然後我問自己,我還沒拍過什麼題材。文藝?苦情?懸疑?驚悚?哲理?愛情?戰爭?魔幻?動作?不不不,那些我都已經拍過了,還剩下什麼呢?我不斷拷問自己……”

祁避夏一頭黑線的看著進入了某種玄妙狀態的月沉:“我覺得我有個朋友,特別適合介紹給你。”

“你要是敢說心理醫生,我就敢當場抽死你。”月沉死死的盯著祁避夏。

“不不不,你誤會了,是一個叫齊雲軒的朋友,他過去特別小清新,我覺得你們一定會聊得來的。”

“不用了,我已經改變套路了。”月沉現在要立誌當一個逗比,呃,不對是一個喜劇導演。

他也是。祁避夏在心裏默默想著,文藝青年從來都隻是開始,很少會有人能一如既往下去,隻有*青年和逗比青年才是永遠的家啊。

“你可不要小看爆米花電影。這也是需要技術的好嗎?包袱不斷的笑料,又不能過於頻繁,讓觀眾有膩歪的感覺,還要有那種第一遍看讓人一路笑到底,第二遍有所反思,第三部哭到尾的效果,不能隻是一味傻笑,要言之有物,笑中帶哭,哭中帶笑,順便安利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你以為這很容易嗎?”

“不容易。”祁避夏點點頭,順著月沉說道。

“你根本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對嗎?”月沉對祁避夏再了解不過,每當他出現那麼一副好像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的表情時,就代表他其實根本沒聽懂,又為了不讓人覺得他智商不夠,就開始毫無意義的附和。

“……對,抱歉。”

“算了,無所謂了,你兒子呢?換個古裝而已,怎麼要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