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裴越,你在說些什麼啊?你那邊還有別人?”電話裏的祁避夏聽的莫名其妙極了。
“小叔他們派人過去了嗎?人手夠嗎?我這就聯係我老子……”裴越這才想起來這頭還有個正處在危險裏的祁避夏。
“醫生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父親那邊也有醫術精湛的醫生?也是啊,你父親的工作那麼威脅,醫生技術肯定很不錯,不過一般都是外科好手吧?謙寶這是突然的渾身發燙,昏迷不醒,應該算內科?”
“……渾身發燙?昏迷不醒?謙寶隻是生病了?”裴越一愣。
“是啊。要不你以為是什麼?還有,什麼叫隻是生病了!謙寶平時那麼健康,在世界杯之後卻突然暈了過去,現在渾身燙別人都不敢拿手直接摸他。醫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竟然說‘隻是’?!”祁避夏被壓抑的恐懼最終以怒吼的形式發泄到了裴越身上。
裴越麵對這個烏龍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祁避也不知道他們這邊剛剛在猜測什麼,而祁謙查不到病因的渾身發燙又很嚇人,一般的感冒發燒祁避夏根本不會說那樣的話……
“抱歉,我隻是以為你們受到了什麼意外攻擊。”
祁避夏這才聯想到了自己幾個月前被綁架的多災多難,語氣和軟下來:“也是我不對,說的太著急,沒說清楚事情。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是因為我謙寶才……我不是個好爸爸,我根本不會照顧孩子。祁謙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在醫生問我謙寶昏過去之前都吃了什麼而我回答之後,醫生看我的眼神讓我到現在都覺得臉紅。”
裴越就這樣來來回回安慰了祁避夏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祁避夏才在終於身心俱疲的掛斷了電話,據說他終於可以進去病房裏看兒子了。
掛斷電話之後,裴越才想起來他這邊還有一個齊雲軒在等著。
“終於想起我來了?剛剛吼我的時候你倒是中氣十足嘛!你還想解釋什麼?我早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會想我點好!當初主動追我的是你,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了,你卻又懷疑這是白言在背後使壞的陰謀,我他媽的對你來說到底算個什麼?!”
涵養一向不錯的齊雲軒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裴越張了幾次口,最終都沒發出聲音,他是真的無言以對,情急之下那麼懷疑齊雲軒,要是他也會生氣。
“這該死的世界上不是隻有你和祁避夏是朋友的。我也是!要不你以為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關於孤兒院的細節都是誰告訴我的?白言?哈,對,你總是懷疑白言。你要我跟你解釋多少遍你才肯信我和白言隻是好友?我們一起上的初中,後來又一個跳級上的高中,最後一起高三畢業出國留學,感情自然好。就允許你和祁避夏是哥們,我和白言之間就不行嗎?!”
裴越乖乖低頭庭訓,他不能否認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討厭白言不僅僅是因為白秋小叔的關係,也因為他在瘋狂嫉妒著白言和齊雲軒之間的親密無間。
“是,你們是好人,我們永遠都是心懷叵測的壞人!你滿意了嗎?”
“我是壞人,我是壞人,”裴越終於找到了切口賠禮道歉,“你也知道我長大的環境,從小被教育的就是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這個世界,我很抱歉。但你是我曾經唯一在乎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嫉妒白言!我隻想你隻有我一個!”
裴越說完這話之後,整個房間都沉默了下來。
B洲A市第一醫院的特殊病房裏,祁避夏看著燙的渾身發紅的祁謙,自責都快恨不能這就去跳樓了。醫生雖然暫時還沒檢查出來祁謙是怎麼了,但他們卻言之鑿鑿的篤定這絕對和祁避夏不會照顧孩子脫不了關係。放任孩子胡吃海塞,作息不規律,一整天一整天的帶著穀娘眼鏡……
“我隻想讓你過的開心,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祁避夏不顧祁謙有可能會灼傷了他皮膚的手緊緊的握住,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沒照顧好你。”
溺子如殺子,祁避夏終於深刻的明白了這句話。
如果祁謙能醒過來,他一定會給祁避夏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嘲諷的說:“不懂科學也就算了,能別瞎想嗎?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不聰明還愛亂聯想。我是區區飲食和作息就能打倒的?看清楚了,小爺這是在長尾巴,尾巴!”
長時間隱藏尾巴的習慣這次終於幫到了祁謙,哪怕是在無意識的昏睡情況下,他也沒把他的尾巴暴露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是十二點的一更君,據說二更君會在下午五點準時更新~為什麼選擇五點呢?渣作者也不知道啊,大概是為了留點時間給你萌好好愛撫一更君吧。
PS:對了,*純愛站終於開了,雖然隻是修改了上半部分,分類也變得很奇怪,某也沒怎麼明白規則,當相信某,等某搞懂了*是如何分類的,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和親們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