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頭應著,鍾離衡已經掛了電話。
鍾離堯也轉頭對秘書說:“把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順便讓外麵的人都散了吧。”
“是。”秘書應著走開。
鍾離堯這才走向薑子,手扶著她的肩膀想將人攙起來,她早先站起來退後了一步,避開了他的碰觸,排斥情緒太過明顯。
鍾離堯歎了口氣:“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薑子看了一眼鍾離衡,對他說:“對不起。”是替鍾離堯說的。
鍾離衡沒有回應,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才走出去。
房門關上,厚重的窗簾被拉開,充足的陽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照進來,他又回身關了燈。兩兄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上麵有些的褶痕,是剛剛蕭蕭在掙紮中留下來的痕跡。
“衡,放棄她吧。”這是鍾離堯對他說第一句話,從前別的朋友勸自己的話,鍾離衡也聽過太多,他沒有必要再說一遍。
“你為什麼不放棄薑子?”他反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知道她們不一樣。”蕭蕭不止是出身不夠清白,她甚至算得上是鍾離家的仇人。
鍾離衡沉默,他選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有多艱難,要妥協也不會到這步才妥協。
其實他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婚姻都掌握在大家長鍾離韙的手裏,聽從他的安排,將來要娶的人自然是能家族在政治、軍事方麵都有所幫助的。
而鍾離衡與鍾離堯也有所不同,鍾離衡在這件事上格外較真,他在三年前就說過,絕不委屈蕭蕭,沒有絲毫讓步的餘地。
“你知道這件事本來是要交給二叔處理的,我根本沒有必要出手。可是我還是攬下來了,並且選在你的商務會館做這些事,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鍾離堯又說。
鍾離衡眸光一斂,鍾離堯口中的二叔是個厲害人物,手段陰毒又狠,更重要的是跟他們也不對盤。如果有了鍾離韙的支持,不知道要怎樣的為所欲為。
房間的門被輕敲了兩下,鍾離衡的秘書走進來,手裏托著兩杯咖啡,給他們各自放下,然後才出去。
門被關上,鍾離衡的目光才那秘書身上收回來,轉頭說:“三年前季傑的事,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嗎?”他已經查的很清楚,是他的人幹的。
鍾離堯臉上並沒有出現被戳穿的狼狽,或者愧疚,反而淡淡地看著他:“如果她三年前沒有出那件事,她早就死於非命。”
“什麼?”鍾離衡眸子裏閃過微微的驚詫。
鍾離堯卻不想多談,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比起天人永隔來,隻是見不到麵應該會更容易接受吧。”雖然相思苦,但是比起愛人的死傷,已經算是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