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街頭,穿梭不息的人群,一個落魄的男人抱著箱子走在大街上,明明就混在人群裏麵,可又能讓人一眼區分出來。是的,實能一眼分辨出來,沒有哪個人會在大白天抱著個箱子漫無目的的遊走在街上,與他擦肩而過的人都在匆忙的趕,與他散漫的伐截然相反。男人吳聊,是個漂,專畢業後便直上平,混跡在這天子腳下十年,十年一事無成,到現在,又又一給炒了魷魚。
吳聊落寞的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看著忙碌的人群,又看了看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道:“擁抱還是拋棄了你,唯有自己,永遠陪伴自己到永恒啊!”說踢了一腳上的石子,便準備自己的臨時住所——自我命為‘狗窩’的下水道!沒錯,你沒有聽錯!實是貨價實的下水道!京城地下大大小小廢棄了的下水道早已經成了‘漂大軍’裏混的最慘的大本營了!而吳聊慘,他的狗窩本就不在環裏的下水道,而是在環外麵!可悲的人生啊!
吳聊擠上去往郊縣的地鐵,用餘額刷了一張單程票,等了一會兒,地鐵駛了進來,吳聊隨著人進了車廂裏看著門口站著,看著車廂裏擁擠的人群,就仿佛看了一出大型生劇一樣,賣險的、談情說愛的、行情的、鬧離婚的、聊八卦的,好不熱鬧,間或還有抓小偷抓地鐵色狼的,站在車廂裏,向個盹都是奢望。
到了站口,吳聊擠出了車廂,看了看手裏的已經不能稱為紙箱的箱子,歎口氣,脫下衣服把箱子裏的東兜了起來,而箱子嘛,吳聊順手給了站口拾垃圾的老太太了,在老太太詫異的眼神注視下,吳聊邁開大,朝著地鐵站外走了出去。
出了站,轉過迎麵的高樓,走到僻靜處,掀開一個窨井蓋爬了進去,下去前還熟練的單手合上蓋子。往下爬了十幾米,來到了一個極為寬敞的道前,隻見幾個人正在道裏拾東,吳聊過去與他們了個招呼,就走進了屬於自己的道裏。這種地方,很少會有事情發生,現在畢竟是法社會了,人們都還是比較遵守法的,使有事情發生,也不會動不動麻煩差役,怎麼說地下道有很多,往下不適合人住的道多。
吳聊進了狗窩,把用衣服兜著的東一一擺好,拿起一瓶水喝了幾口,躺在地鋪上,看著頭頂的水泥發呆。內心感歎了一句,人混到連狗都不如的境地,是人生多艱啊!看著頭頂的天板,聽著外麵的說話聲,時不時感一下地麵傳來的震動聲,吳聊慢慢的睡著了。
直到手機鬧鈴響起,把睡夢中將當上全球首富的吳聊給吵醒過來,狗窩還是那個狗窩,人也還是那個人,除了了一個白日夢,剩下的還是那些虛。
醒來的吳聊自嘲一笑,爬起來點上蠟燭,把帶來的東一一開,原來都是些吃的,隻不過上麵標了一個大大的‘過食,待處理’的字樣,看來是都處理給他的肚子了。把吃食擺好,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瓶劣質散裝白酒出來,抿一口酒,就一口飯菜,倒也感覺生不過如此而已。
喝著酒,吳聊想起了白天炒魷魚時發生的事情。早上,吳聊跟往一樣拾停當後,爬出狗窩,擠上地鐵去公司上班,他的工作是在一家公司負責庫計數員的崗,按時來到公司卡上班,去了庫房準備開始工作,誰道庫房經理在庫房裏趁著沒人正侮辱一個女員工,本來按著吳聊的本性是不會搭理他,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就要退出去,結也不道是哪神經沒搭對,上去見義勇為了一把,把經理給趕跑了,成功把妹子解救了出來。吳聊還以為自己要達到巔峰時,經理帶著人找了過來,堵著他就是各種挑刺兒找茬兒!吳聊不想搭理他,誰道說急了眼,兩方了起來,這一架還正好下來巡視工作的副總裁看到了,最後的結就是,庫房經理降職留用,而吳聊則掃地出門。漂十年,吳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頭角崢嶸、心懷壯的少年了,本來就幹的不順心,平時還老扣工資,獎金就是傳說中的東了,天這一鬧,正好遂了心意!想到此,吳聊大口悶了一口酒,隻感覺胸膛裏有股氣起伏不定,不禁嚎了一首《男兒當自》,吼到高興處,一口把酒瓶裏的酒給悶掉,手舞足蹈了一通,仰麵躺倒在地鋪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