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頓,複言,“嬪妾請皇上搜宮,隻是為了證明清白,仁小主你呐…不愛惜自己的命,嬪妾可惜得緊。”

-眼光暗淡,似受了委屈,“皇上明查。”

【聞言,更加堅信了這仁答應做賊心虛已經心慌了,聲音越發深冷道】她們請求搜宮,也是在你先要求以後,為證自身清白才附和的,你若不先提,她們會求朕搜宮?而且也正如清答應所言,若她宮裏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阻攔都來不及了,如何會同意搜宮。至於你說這宮裏麵還有人與你筆跡相似的人,興許是有這樣的人,但這宮裏既與你筆跡相似又有機會把這封信放在清答應梳妝台抽屜裏的,也隻有你自個了!

【複聽清答應的話後,對著神色暗淡的顧答應點了點算是寬慰道】無需擔心朕知道你隻是看到什麼便說什麼。【哭著喊叫道】顧答應清答應你們安了什麼心思?處處的爭鋒相對,我烏雅氏不知是哪處得罪了你們!先是傷人不說,還先扔白紙又搜出了這封信件!期間還傷了我的婢子,可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撿起來地上的簪子,往著肩胛離心髒稍遠的地方一紮,氣若遊絲地說】聖上,這兩人是真真的汙蔑了臣妾,臣妾死不足惜,還希望聖上看清這兩人的真麵孔。

【忽的疼暈了過去】

眼淚淌了下來,好一個梨花帶雨,“仁答應……你……到了這種地步,竟還想置我於不仁之地,枉了你這仁的封號!你將簪子紮在肩胛上,這分明不是不是誠心以死證明清白,更像是威脅皇上!”

哭著抹掉淚水,雙腿有些發顫,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從小便見不得血啊什麼的,仁答應在紮自己是忙閉了眼,緩過神來,見仁答應已暈了去,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若仁答應你當真無愧,何至於此…”

-臉色有些蒼白,抑或驚著了,抑或是跪久了…

【此情此景令自己大驚失色,不過再聽完清答應和顧答應的話後,轉而大怒道】妃嬪自戕乃是大罪,仁答應此舉實乃怨懟於朕,覺得朕冤枉了她,妃嬪自戕更是罪上加罪!來人啊,既然她一心尋死,便拖下去鎖在自個屋裏,無需派太醫去給她診治,其身邊的宮人一律打發去圓明園的浣衣局裏服役,任其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不再看仁答應一眼,任由人把其帶下去】

嚶嚶啜泣好不可憐,一副終於被證了清白的樣子,叩下致謝:“謝皇上明察。”

心情平複了些,看見仁答應比方才狼狽十倍的樣子,手有些瑟瑟,麵色略顯蒼白,不過整體上還算得體,沒什麼哭爹喊娘的表現。

-目送著仁答應被送走,心底像鬆了一口氣。

-仍有著怔怔。心中怒氣難平,過了一會兒才稍稍平緩了下來,看向清答應,安慰道】今日你受委屈了,瞧你臉色不好,等會朕會讓太醫來給你瞧瞧,有空再來看望你。

【掃了一眼四周,道】今日的事到此為止,朕不希望再有人在宮裏傳那些齷蹉的東西,如有發現決不輕饒!

【甩袖,離去】

“恭送皇上。”言罷一直等到皇上的背影消失不見,才站了起來,拍了拍僵硬的腿,還好有驚無險。

與顧答應相望了一眼,盡量想對她笑笑,因跪久了笑起來卻有幾分詭異,隻是淡淡道,“顧答應果然養成了好習慣,晚膳後出來經常走動走動。”

言罷不語。

-隨旁那人齊聲,“恭送皇上。”

-由這清漪扶起了身,回了笑意,“妹妹先回寢閣了,清小主好生歇息。”

-語畢轉身離去。

【牆上的牆皮也不知脫落了幾塊,肩上的傷勢不知厲害到了什麼程度,直教人意識恍惚】清答應啊清答應,所謂的什麼計謀可真是高深。

【嘴裏喃喃道】也好,脫離了這牢籠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