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展恍惚間抬頭,卻看見一個美人,麵染桃紅,眼波盈盈,隻是幾分麵熟。

忽而想起兒時老爹曾講:“若以後好看的女子,就去親親她,不過隻能親一個人……你娘就是這樣被我親來的……唉唉唉娘子別揪耳朵別揪耳朵!”

那時候的蕭正展就在想,隻能親一個人,那就親親心儀的女子吧!

唔……心儀的……

爹,好看到讓人心動的算嗎?

蕭正展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到嵇不周身前,俯身。

真的是非常單純的親了親他所認為的心儀“女子”。

看到金越之後林七染內心一顫,她還沒想好原主的性格該怎麼演,可實際的情況卻容不得她猶豫半分。情急之下林七染站起來一把扶住金越,勾住他的肩膀,一揮手中氣十足的笑到,“金老弟你來啦,來!坐!”

和一個陌生人做這麼熟念的動作讓林七染快瘋掉了,但依舊臉上帶著微笑,將鬥篷一掀,大馬金刀的岔開腿坐在太師椅上,“金老弟此番前來,是為了對敵之策吧?那些個狗頭軍師都沒你有用,金老弟若是有妙計,老子在成功之日請你喝酒!”

林七染說著便有些不適應,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豪氣的說過話,也希望能從金越嘴裏套些情況出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摸不著頭腦。

畢竟是第一次任務,林七染一些緊張的等著金越的反應,同時在心底默默的和三三道,“我演的還行吧?這人長得到挺帥。”好歹不是歪瓜裂棗的讓人看不下去。

賀西刊執筆沾墨轉腕繪山水,冷香飛上生宣紙。心事流過眼底藏落水墨丹青。

擱筆負手隔如煙薄簾冷眼注視不斷揮劍的雲青巒,片刻後垂眸半倚榻上,擷插於青瓷內的粉桃輕放身側便閉目養神。

“師父,該去宴會了。”

聽著目標稚嫩的聲音時賀西刊便起身著一件黑色金紋衣,離屋見雲青巒時眉間霜雪似是融了幾分。他施法移動至舉辦宴會的地方,無視他人後便緩緩走向屬於自己的位置。

她打量了一圈房間,幹淨整潔較之原主記憶裏關押奴隸的牢籠簡直可以說是天上地下了。隨後她便去簡單清洗了一番,畢竟人家都把自己帶回來了也沒虧待,還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便不是博同情而是給人添堵了。

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將那雙眼添了些清亮。她將黑發編成長辮便於活動,並沒有休整太久便換上了女仆服離開房間準備去看看自己現在能做什麼。

大量方塊字如海潮般湧入大腦,僅是片刻疼痛後便恢複了正常。阿修掙紮著起身,微微握拳,未曾體味過的結實肌肉繃緊感充盈全身。

【…係統?】似乎仍然有些僵硬,阿修呢喃著不知在呼喚誰,布滿血絲的雙目緩慢掃過四周,映入眼簾的是被火光照耀的普通營帳內場景…除有隱約蟲鳴外如死水般沉寂的環境讓他平靜了不少。

【能再給我些詳細的信息麼?】逐漸地適應了這副身軀,腦海中的信息也已消化地差不多。但他並不打算立刻行動,當務之急還是掌握更多的情報…尤其是,在這種他完全沒有接觸過類似背景的情況下——

指揮官?戰爭?獸人?

相當危險…

“很……很棒!”三三有點激動地臉紅紅的,“就,就是這樣!”

三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半天沒憋出來,幹脆歎了口氣,等著林七染和金越的對話。

“將軍不妨試試……聲東擊西。”

金越垂眸淺笑道,“利用玄襄陣迷惑賊寇大軍,待到賊寇中計,再進軍賊寇的薄弱之地。”

羽扇綸巾,談笑檣櫓灰飛煙滅。

“何況這賊寇本就不敵將軍的部下,此次出兵實屬走投無路,沒有任何軍心可言。”

金越笑了笑,“但窮寇反撲的力量也不可忽視,否則便沒有窮寇莫追這一詞了。”

金越沒有繼續說,但是三三卻接口了。

“神,神使大人……這是皇,皇帝那個大笨蛋讓……讓原主出兵的……說,說是為了統一……”

“雖說此次對賊寇來說弊大於利,但依舊是一場苦戰。”金越道。雲青巒有些怯生生的跟在賀西刊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