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慈太後聞言,冷冰冰的哼了一聲,淡淡道:“不礙事的,哀家現在幫助敏昭儀成為皇後,也隻是讓她先暫時代替馨兒把皇後的這個位置占住,等到馨兒成年之日,就自然是敏昭儀退位讓賢之時。”

玳瑁見恭慈太後心意已定,也不好再建議恭慈太後不要幫助敏昭儀成為皇後了,隻能換了個話題,恭聲道:“既然如此,那太後娘娘您可得提早準備起來了,相信恭仁太後那邊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敏昭儀娘娘成為皇後的。”

恭慈太後挑了挑眉頭,不鹹不淡道:“即便恭仁太後那個老太婆再如何想要阻止這件事情,也已經為時已晚。如今後宮當中除了敏昭儀以外,已經再無可堪後位的人選了。難不成她還想要舉薦她的那個剛剛才出幽禁的好侄女榮修儀成為皇後嗎?當真是笑話。”

玳瑁沉吟了片刻後,若有所思道:“榮修儀娘娘那邊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了,不過玉貴嬪那邊卻不一定了,她如今的肚子裏可是懷有整個後宮內唯一的一個龍胎,若是她想要登臨後位的話,也不是沒有那麼一絲可能的。”【歎了口氣,從袖中取出拿血書,慢慢展開,娓娓道來】請皇上聽臣妾細細道來。此事便是因此血書而起,那日臣妾聽聞安嬪抱恙因而魏佳貴人掌權,本想去賀喜一番,卻收到了這血書。【語音微揚】臣妾有些疑惑,但出於好奇還是去了冷宮想一探究竟。阮答應見了臣妾,先是有些歉意,她說若不是寫這樣的信,臣妾是不會輕易踏入冷宮的。【看著皇上,如秋水蕩漾的眼眸仿佛會說話】她對臣妾說,冷宮雖偏僻,但也能聽到一些宮中大事,她得知魏佳貴人掌權,心中憤然,想找人一吐為快,然許多姐妹都是她打過交道的,未必願意踏足冷宮那種陰冷晦氣的地方,所以把目光放在了初入宮闈的臣妾身上。【低下頭恭恭敬敬將血書呈上,因為日子久了,血跡有些發暗。】阮答應憤然的是……她說她憤恨的是魏佳貴人的德行有虧,卻掌握後宮大權。臣妾深感疑惑,便追問下去。於是阮答應便憤憤地告知臣妾,從前魏佳貴人為了讓阮答應為其驅使,以玉簪相贈,事後卻以玉簪上刻有魏佳貴人生辰八字的罪名要挾她。

【歎了口氣】阮答應一番話說的憤然,有些不大清楚,臣妾也隻記住了大半,至於做什麼,如何做,個中細節,還需阮答應親口說出來才能大白。【磕頭又道】臣妾因此而不安,因為太皇太後老人家回宮時,臣妾看見魏佳貴人對太皇太後百依百順,什麼事都細心打點,如兒女一般悉心侍奉,臣妾想著魏佳貴人頗討太皇太後的歡心,又是打理後宮諸事的德才兼備之人,不會做出這等事。但阮答應說的又極真切憤恨,臣妾亦信三分,左右為難之下,才貿然請榮姐姐相助,求皇上查明。【太皇太後應是皇上提防的人,魏佳貴人若是效忠於太皇太後,想來皇上也會提防的吧。一番話說的真切,眼眸尤為靈動,所言時感情俱展現在眸中。】

-(見德常在將事情始末說的一清二楚,自己便也就不在多言。隻是看著皇上,溫和道)德常在也是這般與臣妾說的,依臣妾愚見,此事還需由阮答應交代清楚始末為好。畢竟,此事因她而起。

【驚色一閃,詫異的說道】此事當真!?把那血書拿來給朕瞧瞧。

【蘇盛新接過了德常在手中的血書奉上,細細瞧罷後道】你說魏佳貴人以玉簪相贈阮答應,然後陷害要挾阮答應,阮答應可有說那玉簪現在何處?無憑無據,朕也實在無法相信此事,傳冷宮阮氏過來,朕有話要問她

【見皇上頗有疑色,也蹙眉歎道】臣妾問起過玉簪去處,阮答應隻是悔恨道那簪子已然被魏佳貴人討要回去。然臣妾以為,若照阮答應所言,魏佳貴人的生辰八字刻在極隱蔽的地方的話,除了魏佳貴人,旁人是無從知曉的,唯有親眼細細看過那簪子的人才清楚,阮答應此言,想必是確實看見過的。個中細節,召來她也更清楚些。【有些憂慮地看了看一旁的榮貴人,磕頭請求道】皇上,榮姐姐她懷胎不宜久立,況且近日……榮姐姐精神氣色莫名地又不大好,還請您準許榮姐姐落座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