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所言不錯,本座的心裏也正有如此疑慮。青兒,你去那密室裏把繩子拿來給大家仔細看看瞧瞧吧。”陸萍淡淡的點了點頭,平聲一語言道。“你說什麼!?玉貴嬪半個月以前過來見過你,並且還跟你說,這一切都是她所為,是她從你的宮裏偷出來了一件貼身之物交給清貴嬪,然後用來陷害你的是嗎?”

恭仁太後聽完榮修儀的這番話後,麵色頓時一沉,心裏一時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對於祝星辰所做出來的這一切,越發的看不透了。

少頃,隻聽恭仁太後沉聲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先把這碗烏雞雪參湯喝了,等過些日子,等你的身子好全了,哀家再把詳情詳細告訴你。”

榮修儀言了聲是,拿過那碗烏雞雪參湯,開始緩緩喝了起來。

“菊萍。”

“奴婢在。”

恭仁太後挑了挑眉頭,冷聲吩咐道:“準備一份上好的賀禮送去翊坤宮,就說是哀家恭賀玉貴嬪喬遷之喜。”

菊萍聞言,疑惑道:“啟稟太後娘娘,雖說咱們送去一份賀禮恭賀玉貴嬪喬遷之喜倒也沒什麼,隻是這個時候送去,是否顯得太過獻殷勤了點。若是讓玉貴嬪誤以為咱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情要有求於她,而妄自尊大,那可就不好了。”

恭仁太後麵無表情的哼了一聲,不鹹不淡道:“哀家送這份賀禮給玉貴嬪,並非是想要獻殷勤,也並非是有什麼事情要有求於她,而是要做給皇上看的。今晚皇上一定會去翊坤宮看望玉貴嬪,你就在那個時候把這份賀禮送去翊坤宮,讓皇上知道哀家是如何體貼後宮眾人的,尤其是對如今有孕的玉貴嬪,更加是愛護有加,關懷備至。

恭仁太後說到這裏,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了片刻後,對著菊萍再次吩咐道:“你再準備一份賀禮,就說是榮修儀送過去的。”。正挑選著內務府進獻的布料,見人前來通傳洛官女子前來,備好茶水,叫人前來

垂首入內,悻悻禮:“請您安。”

捏著衣角兒,心惶惶:“奴婢……知您得號,特來賀喜。”

想好了說辭,紅了鼻頭,將絡子遞上去:“奴婢位低,送不起甚名貴之禮,望您不棄。”

得號這般久了才來賀禮,不信她不疑惑。

淡淡一笑:“妹妹免禮。”聽她說話吞吞吐吐,心中有些疑惑,又見她隻送個絡子,心下更是憤怒,好歹是個官女子,怎麼會送不起比絡子名貴的東西,也不看什麼東西就往這裏送,當我是什麼?麵上終究不曾表露出來,隻道:“妹妹心意到了就好,這東西還是妹妹自己留著用吧,麗心,賜座。”

瞧見人溫婉狀麵上故作安心,巴巴兒的瞧著麗心:“奴婢家世低微,在宮中又不入流,這絡子還是奴婢親手打的,當個扇墜甚的還是可以,如若貴人不嫌……奴婢回去做個扇子一並送於您,便您夏用,這才是心意呢。”

聽人未曾疑惑,想著如何引到話題上:“久未見您,再見而非昔日文貴人,想來木蘭圍場是個養人的地兒。安……身安,心安,萬事皆安,是個好封號呢。”

佯裝為難:“您剛回宮那會子,風言風語滿天飛,都說欣……瓜爾佳氏和佟佳氏怎麼怎麼的…可讓您受驚了?”自己拒絕了,怎的她還這般強求?也不怕惹怒了自己?心下疑惑,越發不收這東西,隻笑道:“不必了,妹妹前來賀喜,我就很開心了,怎好意思再勞煩妹妹。”又道:“妹妹說的話真是好聽,隻希望本主應了妹妹的話。”聽她說及昔日之事,想著她原是和那二人沒什麼交情的,如今說起是何用意?就勢道:“既然是過去的事情了,妹妹不必再提了,終究是她二人咎由自取,如今也受到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