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萍在聽到其說道“做事麻利”這幾個字眼的時候,眉頭不禁下意識的一皺。不由得隱含警告的說道:“依著宮裏的規製,你身為正八品二等女官應該配備兩個大宮女。這既是一種尊容也是必備的體麵。就算她做事再如何的麻利,也隻是個小宮女。依著宮裏的規矩,宮奴抬級不可越過正九品去。此人你在你那宮奴院裏用著也就行了,像這樣的直接貼身帶了出來,實在是有失了體麵。”

許康雌的臉上顯露出了一抹窘色,聽出了陸萍的言下之意,小心翼翼的說道:“奴婢曉得了。”

“你退下吧。”陸萍的平平的說道。

許康雌如逢大赦一般的,忙點頭哈腰的言是,領了一旁的宮女翠花躬身言語告退。

陸萍淡淡的嗯了一聲,叫過身後的梅兒送其出去。

梅兒的心底雖然百般個不願意,但還是不敢多有的怨言的走到了許康雌的身邊,有氣無力的說道:“奴婢送姑姑出去。”說罷,頭也不回的領頭而去。

“姑娘客氣了。”許康雌見這梅兒的態度如此不恭也並不惱,那臉上的膘肉照樣是疊在了一起,笑出了一朵花。

見著梅兒領了許康雌兩人出去以後,陸萍把目光投放到了青兒的身旁道:“把她帶去密室好生看著,找個醫官給她看看。”

青兒冰冷冷的躬身一禮道:“是。”說罷,托起了琥珀往門外走去。而當她走到門外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懷裏的琥珀,眼裏格外慎人的閃過了一抹寒光。

陸萍麵無表情的轉過了身子,往偏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媛兒,你去打桶水來把這地麵上的血漬好好的擦洗幹淨了。”

“是,大人。”媛兒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禮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陸萍默默注視著媛兒的離去,突然莫名的自語道。

雲兒聽到了陸萍的自語,鼻尖輕微的一顫,微微抬起了眼簾朝著門口處瞟去。

少頃,一陣“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陸萍推開了偏門,右轉上了樓梯,雲兒則一臉恭謹的緊隨在了身後。

“吧嗒,吧嗒...”陸萍有條不紊的踩踏著樓梯,往頂上三層走去。

“剛才那許康雌的表現如何?”平平的一聲在這行徑向上的途中突兀的發出。

“還是如從前一般的色厲內斂,雖然做事不知收斂,但對您還是一樣的畏懼聽話。”雲兒緩緩的尾隨在身後,如是的說道。

“是很聽話。”但就是太聽話了,才奇怪啊。任由著自己的這一番疾言厲色之下,也不去了解辯解幾分,隻是一味的言辭求饒。【晚飯過後帶著婢女們在宮內散步走了走,心裏想著翊坤宮那鬧鬼傳言。已然入夜,皇宮裏靜謐非常,緊了緊身上加厚的銀褂子,緩緩往回走】

-。【身旁扶著自己的綠翹有些瑟瑟發抖,不禁問道】這是怎的了?改明多做件厚褂子了,看你陪本主出來倒是涼著了

-。【綠翹支支吾吾的說道】多謝小主,奴婢不冷,隻是。。。

-。【秀眉微蹙,道】何須吞吞吐吐的,有話便說,難不成還瞞著主子嗎

-。【綠翹低聲道】聽聞翊坤宮最近傳出了鬼怪之說

-。【抬袖示意其住口,看了眼前麵似乎有人影,道】那是?

-。【綠翹住口瞧了瞧道】那便是欣答應

-。【微微頷首,朝其走去】

【本來心裏是不怕的,隻想借著這個事讓皇上注意到自己。奈何自己也被嚇到,絞著帕子強裝鎮定。雲珠跟在後麵瑟縮道】主子,奴婢怕【瞪她一眼】連你也怕那怪力亂神之說嗎【還未說完雲珠便指著不遠處一竄動人影尖叫一聲,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險些跌到地上去。待站穩了才嗬斥】你這小蹄子,莫不是嫌你主子太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