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這件事情謙婕妤是否是主謀,這件事情終究是她挑起的事端,她是一定要負責任的。

而金才人撒謊,故意誣陷蘇映雪的事情也是事實,所以她也是要受到一定的懲罰的。

把她們兩個人一同打入冷宮,倒也是個中規中矩,挑不出任何錯誤來的懲罰。

正當霍成君還在仔細的思考著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聽一聲響亮的通傳聲,從殿外傳來道:“啟稟皇後娘娘,蘇貴人在外有事要求見您。”

“蘇貴人?”

霍成君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奇怪,都這麼晚了,她這個時候來求見本宮幹什麼。”話語一頓,擺了擺手道:“讓她進來吧。”

“是,皇後娘娘。”

半刻鍾後,蘇映雪在宮人們的帶領下,來到了翊坤宮的殿內。

蘇映雪對著正坐在上首位置的霍成君,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霍成君淡淡的看了蘇映雪一眼,抬了抬手道:“起來吧,賜坐。”

蘇映雪站起了身子,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麵,不等霍成君開口問她的來意,她就搶先說道:“啟稟皇後娘娘,臣妾今日來此,是想請您允準臣妾去太醫院請一位太醫回鍾粹宮,救治臣妾那幾個受了慎刑司酷刑,深受重傷的貼身宮人們,還請皇後娘娘允準。”柏翠則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插著腰板道:“嘿嘿,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夏青青仰躺在床上,喘了會兒粗氣,岔開了話題道:“唉,沒想到這日子竟過的這麼快呢,下個月就到中秋了。”

柏翠掩嘴笑了兩聲道:“妹妹你怎麼像個小老頭一樣唉聲歎氣的啊。我倒期盼著這日子過的快一點呢,這樣咱們也可以早一天出宮了呢。”

夏青青嘻嘻的回應道:“還不是姐姐你剛才說什麼月餅月餅的,說的我也怪想念的呢。”

柏翠走到自個的床前邊鋪著床鋪邊說道:“也不知這宮裏會不會過這節日。若是會過的話,興許就會發月餅了呢。”

夏青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起身也跟著鋪起了床鋪來。

“今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睡著,我現在是一閉眼就要想起今兒被罰的那兩人的樣子,我就害怕。媚兒,你說陸姑姑在講儀容儀表的時候,有說過要注意到如此細節細致的地方嗎?我聽講的時候都沒認真聽,我看你聽的比我認真的,你快跟我講講。我可不想以後跟她們一樣,什麼時候做錯了什麼自個都不知道呢。”

“鄂...”夏青青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情緒稍顯激動的轉首對著柏翠喊道:“你剛才說什麼?”

柏翠被夏青青這一突然的舉動給嚇了個半跳,嘴角吱唔了半天道:“媚兒,媚兒你怎麼了。我...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夏青青神情迫切的說道:“就剛才,你說你睡不著什麼的,然後呢?”

柏翠愣了一下,吱吱唔唔的言:“我說,我就說了‘我聽講的時候都沒認真聽,我看你聽的比我認真的,想讓你給我...’。”

夏青青緊皺著眉頭,急忙打斷道:“不是,前麵一句。”

柏翠鎖眉想了想道:“前麵一句?...‘你說陸姑姑...在講儀容儀表的時候,有說過要注...意到如此....細節細致的...地方嗎?’我好像,我好像就這樣說的。”

夏青青聽罷,瞳孔猛然一陣放大收縮,眉頭皺的更緊了。用力的握著手中的被角,嘴角輕聲的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自己一直感覺這陸姑姑的仁厚下麵透著一絲詭異,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她如此放慢對大家的禮儀教導,不像曾經的金姑姑一般如此的嚴格教習,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純粹隻是為了偷懶嗎!?....不對,若她是個好懶之人,那她就不可能不去住那專門的小院子而與大家一起擠住在這北平院裏了!...還有今兒錢飛燕這麼晚了還去陸姑姑的房間裏,是否也與此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