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他聽聞的有關於夏青青的性格,向來都是喜怒無常的。因此自己接下來,若是繼續滯留在這裏不走的話,夏青青是極有可能會做出這種反悔的事情來的。
念及此,隻見莫寒連忙的應了聲是後,便帶著門衛等人,慌慌忙忙的離去了。
莫寒並不知道的是,其實夏青青這一次並非是像嘴上所說的那樣,是因為心情好,不想要殺人,才要放他們走的。
畢竟夏青青也不是什麼白蓮花,以莫寒等人今日來此的目的,難保他日不會再次找上門來,動用更強大的武力,把她再次強擄過去做那傅二公子的姬妾。
因此,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結果,其實是把這些人全部殺掉,來個斬草除根,才是上上之策。
不過夏青青之所以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趕莫寒等人走,並不準備就此斬草除根。是因為她現在的武功修為,隻是臨時利用秘法,暫時提升境界到先天之境而已,跟真正的先天之境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再加上這個臨時提升的境界,是有一定時效性的。淡淡的瞟過這幾人,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一名尖眉豎眼的女子身上——身體微靠著陳珍兒,站在其身後,一臉和煦的笑容。放佛是注意到了夏青青的目光投射,對著緊隨柏翠出現的夏青青報以了一個微笑。
“錢飛燕...”一絲寒意彌漫心頭,夏青青用隻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沉聲默念道。
此人就是當日跟那個花姑姑唇語交流的花姓女子。事後經夏青青向柏翠她們打聽,知道了這個花姓女子的全名為錢飛燕,其父官居從八品外侍主簿。在這北平院的宮女們當中,與一名叫做“李月平”的女子住同一個屋子。夏青青猜測,那李月平應該就是當日與錢飛燕一齊的另外一名讓自己感覺莫名心寒的女子了。
常聽柏翠有念叨,這錢飛燕兩人與陳珍兒走的很近。而這兩人更是十分交好,通常是形影不離。就是不知道今日為什麼隻見錢飛燕,卻不見那李月平了。
“這些人倒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了。”夏青青不無惡意的想著。
說實話,今日倒是夏青青與此人真正的第一次正麵接觸。
想罷,步履輕抬,走到了林逸欣的右後方站定。
話說從林逸欣謙卑問候,到柏翠夏青青相繼出來,站定在其身旁的這一段過程。看似很長,其實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
而陳珍兒卻還未晃過神來,因為她還在糾結剛才林逸欣那格外與平日不同的謙卑語氣當中。這可讓本來還準備大過一把嘴癮的陳珍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琳琳在幽幽的宮道上緩緩往回走著,腦海中回想起剛剛跟蘇曼玉進行的交易,不禁有些淡淡的憂心。她在心中仔細思量了許久,確定沒有任何的紕漏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跟在琳琳一旁的萍兒,好奇的問道:“小主,您剛剛跟敏修儀到底在殿內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把奴婢們都趕到了殿外,不讓奴婢們聽見。”
琳琳瞥了一眼萍兒,淡淡道:“沒什麼,隻是跟她聊了一些家常,交流了一下感情。”
萍兒若有所思道:“小主,那敏修儀今後算是咱們的盟友咯?”
琳琳不置可否道:“在這宮裏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所謂的盟友也隻不過是利聚而來罷了,等到將來利散,就不知道是否還是如此美好的光景了。”
萍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奴婢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還之。倘若有人膽敢來害咱們的話,咱們也定會讓他們知道厲害。”
琳琳笑了笑,點了點萍兒的額頭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別瞧著平日裏柔柔弱弱的,原來還是這麼個有主意的。”
萍兒害羞的低下了腦袋,小聲道:“這還不是都跟小主您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