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害羞的低下了腦袋道:“姐姐可別取笑我了。”

其樂融融的氣氛讓人一時間忘卻了宮中的煩惱,直到琳琳無意間說了一句話後,才把所有人都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聽說昨晚皇上翻了陳美人的牌子,榮姐姐可知道此事嗎?”

榮嬪聞言,淡淡的回道:“自然聽說了,隻是現在她已經不是陳美人了,而應該是陳貴人才對。”

琳琳感慨的說道:“是啊,如今得叫她陳貴人了。也不知這陳貴人到底長了何等樣子,竟然能讓皇上第一個翻她的牌子,侍寢後還直接晉了位分。”

話音一轉,憤憤不平的說道:“論家世和姿色,都理應是姐姐您第一個侍寢才對,那陳貴人何德何能,竟敢越過姐姐您去。”

榮嬪莞爾一笑道:“在宮裏得寵,向來不是看家世和姿色的,重點是要看能不能夠得到皇上的喜歡。那陳貴人能得寵是她的本事和造化,無關其他。”

琳琳依舊義憤填膺的說道:“無論如何,那陳貴人也不應該是第一個得到皇上詔幸,這不是在赤裸裸打姐姐您的臉嗎?在妹妹的心裏隻有姐姐您才配上第一個獲得聖寵。”

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連忙蹲身行禮道:“妹妹說錯話了,還請姐姐恕罪。”

而一旦榮嬪得寵,皇上就會駕幸長春宮,自己日日來榮嬪的宮裏也就有機會能夠遇到皇上。

隻要能夠遇到皇上,琳琳相信自己一定能夠一舉虜獲聖心,順利的完成主線任務。

過了好一會兒,三人才停止竊語分開落座。隻見那陳珍兒青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那蓮姓女子卻是個按耐不住性子管不住嘴的,當即撇著嘴巴,用著鄙夷的口吻道:“滋滋滋......瞧著她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卻是個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怪不得...當時竟敢對季姐姐你出言不遜,我當還是怎麼呢....原來是有靠山在的啊。季姐姐,你可得當心了呀,保不齊您過不久就要....”說到這裏,花姓女子放佛想到了什麼,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陳珍兒。

陳珍兒被花姓女子的樣子給更憋出了一絲氣氛來,青著臉龐道:“保不齊什麼!?說!我還不信了,那小賤人還能拿我怎麼樣!”

花姓女子訕訕的賠笑了幾聲,低眉道:“自然不能拿姐姐怎麼樣的,隻是....”話音一頓,微微抬起眉眼,有些為難的看著陳珍兒,卻被對方的眼神直逼了好幾下,一個哆嗦之下,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道:“隻是今日看那丫頭拿著金姑姑做令箭來要挾,對姐姐耍威風的樣子,隻怕姐姐這住處就要讓與了她住了吧....”說罷,大氣也不敢喘的猛地一低首,不敢直視向陳珍兒。

不等陳珍兒發作,旁邊的蓮姓女子就激動的說道:“姐姐!您可是管事老爺的女兒啊,怎麼能被她那個刷碗生的賤婢給踩在腳下呢。”陳珍兒沒有注意到的是,當自己把這話一說以後,那低首曲身的花姓女子和坐在一旁憤慨非常的蓮姓女子,嘴角處都不約而同的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不過這絲弧度馬上就一閃即逝了。

大約又過了一刻鍾左右,這間廂房裏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那花姓女子和蓮姓女子一起簇擁著陳珍兒緩緩的走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巧合,夏青青這時正好也從拐角處拐進了這北平院。而且不偏不倚的正好讓陳珍兒給當麵撞見了。因為夏青青此刻的心情十分低落,所以她是低眉走著的。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正在旁邊不遠處的陳珍兒,直晃晃的就那樣筆直的走了過去,跟陳珍兒等人相隔一步距離的擦肩而過。

“姐姐,姐姐!您瞧啊,這不明擺著已經不把放在您眼裏了嘛!”蓮姓女子激昂的高聲說道,好像就怕別人聽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