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殤死死捏著腰間的佩劍,唇瓣緊緊的抿著,臉上透著點點蒼白,一臉擔憂的看著葉扶桑,卻是離葉扶桑有點遠,他知道他對她一個做了那種事,她肯定是不願見他的。
葉扶桑眼裏閃過精光,邪魅一笑,霎時讓宮殿門口的宮女太監失了心魂,她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精致的鎖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翠閃著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提步,緩緩的走了進去,說不出的高雅如斯。
隨行的女尊國士兵也分開站在門口兩側,看著自家郡主那蓮步微移,明明是男子該有的動作,然而,在郡主身上看來卻是覺得優雅至極,仿佛,本該如此一般。
葉扶桑慢慢的走了進去,抬頭,一眼便看見了那個高坐在上位的男子,宮羽夙見到葉扶桑的刹那,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一抹訝異!後,又如石沉古井般毫無波瀾,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葉扶桑,透著點點算計、還有嗜血。
“見過北冥儲君!”淡淡六個字,算是打招呼,形如芝蘭玉樹,身姿柔軟卻挺拔,就連彎一下腰也不曾,一雙上挑的眼眸毫無畏懼的與宮羽夙對視、
大殿上的大臣官宦驚呆了,為她的絕世容顏,為她對儲君的態度。葉扶桑卻是站著一動不動,嘴角始終勾著魅人心魂的邪笑,仿佛天地間沒有任何事能入得了她的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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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羽夙自然也不會拿此開罪,他若隻是鳳天郡主,自己還可以問罪一番,可是她隻是個玩具,對,對他而言她隻是玩具,而且還是以儲妃的身份,又是女子,要是問罪,傳了出去,勢必讓自己遭人病詬。涼薄的唇角強扯出一抹笑意:“不必多禮,來人,給昭陽郡主賜坐!”
葉扶桑優雅落座,慕容殤眉頭皺了皺,即便知道她不願見到自己,還是恭恭敬敬的站到了葉扶桑身後,一雙眼眸警惕的盯著四周。
在葉扶桑不曾注意的角落,女子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林碗月死死地絞著手帕,憑什麼,她從小便喜歡殿下了,一直把他當作她未來的夫君,可是,為什麼,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子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能理所當然的成為焦點!一個身子都不清白的女子,憑什麼能坐上她夢寐以求的儲妃之位呢?
林碗月一雙眼睛刁鑽的在葉扶桑身上徘徊著,最後,停留在葉扶桑那精致的麵容上,眼裏閃過一抹嫉妒,“昭陽郡主真是絕美無雙啊,你這容貌,在你們鳳天,恐怕連男子都遜色了。”
林碗月話音剛落,一道道是視線再度投射到葉扶桑身上,宮羽夙眼眸有意無意的掃到葉扶桑臉上,一臉看熱鬧的神色,並不打算為葉扶桑說話。
林碗月一席話無疑說的是極重的,若葉扶桑是男尊國的人,也就罷了,這話說來還是誇獎,但她偏偏她用美來形容一個土生土長的女尊國人,這無疑來說就是諷刺了、
慕容殤捏緊了手中的劍,死死地盯著林碗月,別人如此說她,竟讓他這般的不悅。
葉扶桑挑眉,嘴角邪笑弧度再次加深,更是引得殿上抽氣連連,宮羽夙一雙看戲的眼眸陡然變得深邃,低咒一聲,離開了那停在葉扶桑臉上的眼神。
輕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葉扶桑看了一眼林碗月,嬌笑道:“哦?是嗎?那這位姑娘可你們男尊國的男子長得好看多了。”
“你!”林碗月有些惱羞成怒,抬手便要把手邊的茶盞向葉扶桑扔來,卻被身旁的中年女子製止住,林碗月抬頭看了一眼高位上的宮羽夙,發現他麵色沉浸的害怕,發現今天的情況似乎對自己很不利,她平日裏都是溫柔高貴的形象,今日險些被這個女ren逼得險些暴走。
當下,故作優雅的放下茶盞,逼著自己扯出一抹微笑,“嗬嗬……昭陽郡主說笑了。”
聞言,葉扶桑毫不吝嗇的回給她一個笑容,“本郡主從不說笑。”
“你!”林碗月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明顯的給他台階下了,這個女人竟然還不識抬舉,當下,便假意抽泣一聲,用手絹擦了擦眼角那並不存在的鱷魚淚,“郡主怎能如此說呢,碗月……碗月是真的想與郡主成為姐妹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拿郡主外貌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