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腳杯裏的東西,明汐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拿過來,看了眼明邪,隨即一飲而盡,那液體像是一股氣一樣,入口有一種纏綿,滑下喉嚨卻帶著絲絲涼意的清爽。喝下之後明汐隻感覺渾身毛孔都舒爽了。
明汐將杯子放回去,隨即拖拉著拖鞋,從衣櫥裏找了件換洗的衣服,起身走進了浴室,明邪見狀也不在意,將杯子收拾出去,燭台留在了屋內,也跟著離開房間。
浴缸裏放滿了熱水,旁邊放置一疊花瓣,散發著花香,一看就是明邪放上的,明汐是不講究這些,但是女孩子還是喜歡花的,既然放了就用上好了,明汐把花瓣都撒在水麵,隨即脫了衣服也進入浴缸,熱水淹沒全身,明汐就在裏麵泡著,渾身忽然湧上一股微微的涼意,卻並不冷,就好像那就是她本身的體溫。
頸邊像是有什麼,明汐驚訝的摸了摸,原本留在那裏的傷疤就這麼不見了,在水中化作一陣黑煙散開了,明邪咬的那兩個牙印也消失了,明汐驚訝,攤開手看了看,手心的傷痕和印記也不見了,趕緊起身看了看鏡子,鏡子裏,頸上的傷疤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手心的那個印記,除此之外,小臂的灼傷也沒了,以前身上留下的所有傷痕都消散不見。
這樣完美無瑕的身軀,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
泡好了澡,明汐感覺渾身清爽了不少,換了身衣服,之前被劃傷的那隻手,生出一條掌心鏈,一端連接中指,另一端纏繞在手腕上,那鏈子似乎是從肉裏長出來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
換好衣服站在全身鏡前,名字莫名的總感覺自己跟換了個人似的,似乎鏡子裏,不再是自己了。她沒有再管,穿著拖鞋一腳一個水印的就出門了,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明汐還是覺得這裏應該有點家具什麼的。
剛想著呢,大廳就忽然出現了一整套的沙發,明汐忍不住挑挑眉,這麼利害啊,心想事成。
“我還要,電視,”剛說完,牆上出現一台壁掛式的電視機。
明汐其實並不常看電視,她說要電視隻是想應征自己是不是真的心想事成。這麼看來,果然是的。明汐心裏驚喜,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還不花錢,這簡直不要太好。
繞著大廳轉了轉,明汐把客廳的裝修換了又換,連那陰慘慘的窗戶也上了落地窗簾,明邪一上來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他記得大廳不是這樣的啊。
“你幹的?”明邪衝著明汐挑挑眉,問道。
“是啊,還不錯吧。”明汐得意的笑道,“大廳空蕩蕩的總感覺太奇怪了,放點沙發家具,平時沒事還能看看電視什麼的。”
明邪頓了頓,無奈歎了口氣,“您隨意吧。”
明汐總是有些不太習慣明邪忽然用敬語,從那種朋友模式一下子轉入上下級模式太不習慣了。
“這裏外麵的景色不能變嗎?”明汐看著窗戶外麵的景色,她還是不喜歡,太詭異了。
“真實和虛幻,一樓二樓看到的是兩種不同的世界,”明邪輕聲笑道,輕聲話語間帶著一股誘惑。
明汐皺了皺眉,一揮手,窗簾拉上,將外麵的世界都遮住,屋內的燈也亮如白晝。
“我出去一下,”明汐起身往外走,走一步,腳下已經換成了短靴。
“您是要去看那個楚沫兒?”明邪猜到了,趕緊拉住了明汐,“主人,我說過的,您現在已經跟以前那些人沒有任何關係,更不能出現在他們麵前,對於他們而言,您已經是個死人了。”
明汐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放不下啊,“我就是去看看,隻要見她沒事,我就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