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平穿上衣服起了床,去後院刷牙洗臉。
後院是個隻有四個平方的小院子,後來種著的美人蕉都長得高過院牆了。後麵一排是一些兩層小樓的民房,也有三層樓的。
百子巷的這幾排平房都是紅磚機瓦的公房,剛搬過來的聽隔邊的郭婆以前房子是當年盤踞清平日軍第16師團部給自己的軍官們蓋的,不知是真是假,郭婆後來又說,有一排專門是蓋給慰安婦們住的,這讓春平那天想入非非了好久。不管怎麼說,這是他進城後的第一間房子,這裏雖然比較簡陋偏僻,但春平很喜歡這裏,希望在這間屋子裏和一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也不錯啊。這樣一想,就想起跟雙紅的事來,心裏有點陰了,牙刷在嘴裏刷了兩下,就完事了。直起腰倒水的時候,看見和後院正對著的二層小樓的二樓陽台上有個姑娘在晾衣服,穿著一件紅色T恤,因為是仰著臉,一張臉一覽無餘,臉盤比較大,很白,臥蠶眼柳葉眉,因為她正在努力把擰幹的衣服放到鐵絲上,露出了一段白嫩的腰,看到這個,春平心裏一蕩,小巷裏的小家碧玉啊。
春平正躲在這裏目不轉睛,沒想到她可能察覺到了,別過頭朝春平看了一下,笑笑,春平臉一燒,因為距離不遠,所以臉看得很清楚,眼睛一笑,彎彎的,眼睛很黑很亮,媽的,是個美女啊。
春平也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洗完臉進廚房放口杯時心裏有了點想法,媽的,如果就在百子巷找像對麵這個女孩一樣的做老婆,也不錯啊,至於和雙紅,難度太大了,也許命裏不是春平該有的。
這樣一想,心裏就不那麼難受了。
洗完口臉,感覺頭有點悶,知道是昨晚跟雙紅那個過度了,就又上床躺了一會,一邊回味著昨晚和雙紅在這張小床上的雲雨之事,好想她此時就躺在春平身邊,春平好好抱著她溫軟的身子,可是眼前不知怎麼又浮現出後麵那個女孩的半截白嫩的腰,心裏罵自己真他媽不是東西,好歹也是市委幹部,怎麼能這麼流氓啊?
出門準備去巷口吃早餐的時候見鄰居郭婆在晾衣服,跟她打了個招呼。
郭婆笑眯眯的,問春平:“張秘書還沒談朋友吧?”
春平雖然感覺她這話問得有點突然,還是點點頭,說:“是啊,光棍一個。”
郭婆說:“你這個的光棍就值錢羅,還怕找不到好姑娘。在市委工作。”
春平半開玩笑說:“就是找不到啊。”
郭婆說:“你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春平嗬嗬一笑:“真話啊,我還敢騙您啊?”
郭婆望著春平,嚴肅地說:“你要是真話,那好說,我們百子巷雖然是個窮巷子,但漂亮姑娘多的是啊。”
春平說:“確實是啊。”
郭婆問:“不是跟你說得玩的,住在你屋後麵的那家就有個漂亮姑娘,在醫院上班,不錯的。”
被她這樣一說,春平有點不好意思,說:“嗬嗬,百子巷的姑娘個個都漂亮。”
郭婆笑,說:“現在是新社會,個個都漂亮,你也隻能挑一個啊。”
春平有點不好意思,說:“我先去過早了,郭婆您慢點忙啊。嗬嗬。”
在巷口一邊過早一邊有點後悔,剛才不該跟郭婆開玩笑的。但一想到後麵那個姑娘的笑成月亮的眼睛,心裏還是有點異樣的感覺。
吃了一碗肉汁細米粉,付了錢,起身走出了巷口,決定到解放街逛逛,這條街是清平的步行街,學的武漢的江漢路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