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賺不賠的賭,是個人都會心動——一時下注者眾,大多賭的是楊戩幫著擋。
正如人人都知這劫必過一樣,人人也都知道,那隻兔子是楊戩心尖尖上的人。
飛升上仙的雷劫對於擋過無陽山天劫的楊戩來說不算什麼,說是抬抬手也不為過,但若是讓那隻兔子自己承,卻是多多少少要受些傷,而這受傷,楊戩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傳說某一日兔子逗狗,玩鬧間不小心蹭破了皮,哮天犬就被罰下人間界去跟著梅山老六學管事,整整一個月不許回門。那可是哮天犬啊,楊戩都下得去手,足見有多在意那隻兔子。
所以,當被捧在手心裏的寧小樂一個人出現的時候,雲層上驚倒了一片。
明視山頭,老君峰頂,碧波一傾,白衣如雪。
寧小樂亭亭而立,負手向天。
“千裏眼呢?千裏眼呢?”雲層上驚愕過後,便有人回過神來,“還不快看看楊戩在哪裏?”
千裏眼最怕偷窺楊戩,但架不住他自己賭的也是楊戩擋,便開了天眼,四下搜尋,第一眼看的是明視山……楊戩幹脆不在山上!再一眼,看的是灌江口,留守的梅山老大一抬眼,給了他一個警告,最後這眼,望去了人間界——
楊戩悠哉悠哉坐在西湖遊船上,麵前一盤醋魚,光觀其色,便查其味,如此出品,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那隻兔子之手。
千裏眼:“……”
眾仙:“……”
劫雲滾滾,雷聲隆隆,漸行漸近。
“來來來——再下注了,再下注了!”巨靈神於雲頭上擺出長長一張桌案,“啪啪”拍上兩塊牌牌,左邊一塊上寫“重傷”,右邊一塊上寫“輕傷”。
有人說他:“二郎神君看來是不會趕回來了,你今日可已經賺得夠了,還要再坐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巨靈神“哈哈”兩聲,“這不是怕你們說我贏了就不給眾位仙僚翻本的機會麼。來來來,看一看啊,再賭一盤——重傷賠率五比一,輕傷賠率二比一。”
群仙圍過來:“怎樣算重傷,怎樣算輕傷?”
巨靈神聲如洪鍾:“臥床不起三日以上算重傷,其餘隻要見了紅掛了彩,便都算是輕傷。”
有人問他:“怎未見‘不傷’的賭條?”
巨靈神不屑地回:“有不受傷的可能嗎?”
眾仙均言是。一時下注者又眾。
黑雲停頓,電光閃閃。狂風中,一襲人影,消瘦單薄。
群仙個個目不轉睛。
雷聲開始作起來。隆隆聲一聲響過一聲,電光遊走,忽而撕開了層層烏雲,似金箭一般射向大地,像是要把那地也給劈裂開來。
九道天雷劈裏啪啦,一道跟著一道,落在同一個點上。
金光耀眼,無人看得見那光裏的人,隻覺得天地同在震顫,連帶著人心也跟著抖上了幾抖。
增長天王“嘖嘖”搖頭:“想當年,我飛升上仙時,那雷遠不如今日。”
多聞天王站在他邊上,悄咪咪地壓低了聲音:“我瞧著,像是天道在報輸給楊戩的仇。”
穩賺不賠的賭,是個人都會心動——一時下注者眾,大多賭的是楊戩幫著擋。
正如人人都知這劫必過一樣,人人也都知道,那隻兔子是楊戩心尖尖上的人。
飛升上仙的雷劫對於擋過無陽山天劫的楊戩來說不算什麼,說是抬抬手也不為過,但若是讓那隻兔子自己承,卻是多多少少要受些傷,而這受傷,楊戩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傳說某一日兔子逗狗,玩鬧間不小心蹭破了皮,哮天犬就被罰下人間界去跟著梅山老六學管事,整整一個月不許回門。那可是哮天犬啊,楊戩都下得去手,足見有多在意那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