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她太過緊張的原因,反而忘了張晨了。
而張晨此時則是繼續的放著自己的血,流速減慢的時候他就用力的搓一搓自己的手臂,或者拿刀子在割一下。
張晨現在的做法跟自殘沒有一點區別,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人,放了這些血後肯定會有不適。
但是張晨則像沒有一點不對。
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原因,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上謎團太多了。
而張心怡拿過漏鬥,開始輸血。
她將已經處理好的碗端起,又針頭將底部的窟窿戳大後,立即將漏鬥放在碗底。
放好後,將皮管一端連接好,然後就開始了。
就在她準備輸血的時候,張晨那邊也已經完成。
就看到張晨亦步亦趨的端著那兩個碗,走到張心怡身邊,看著床上的孩子,說道。
“好了心怡,這些應該夠用的了吧?”張晨虛弱的說道。
張心怡看著一臉蒼白的張晨,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可是她又沒辦法指責他,隨即開口。
“恩,夠了,你快休息休息吧。”
“那好,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救過這個孩子來。”
“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放心了”張晨微笑著說完,將手中的碗放下,躺在了孩子的身邊。
躺在孩子身邊,握著孩子的手開口說道。
“心怡,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說吧。”
張晨看著那個孩子,微笑著說道。
“讓他當咱們的孩子好嗎?”
“好。”
“那就好,我先睡了。”張晨說完,看了孩子一眼,沉沉的睡去。
張心怡看著張晨,又看了看孩子,心裏五味雜陳,她實在是搞不懂張晨為什麼要這樣,這個問題一直困惑了她許久,可是就是找不到答案。
張心怡想了想,發現自己想不出來,也就放棄,轉而繼續開始剛才的工作。
她去搬了一個凳子,搬到孩子身邊,抬起手臂,將胳膊擺正,然後用針頭紮進了上臂處。
為什麼張心怡會將針紮進上臂?很簡單,那就是針頭太大,如果是手背上的靜脈的話,完全不行,必須用上臂的靜脈。
而她紮完後,站了起來,端著哪碗血,看著鮮血慢慢的流進手臂中。
漸漸的,就看到孩子脖子處的傷口竟然有了愈合的痕跡,鮮血的流速也慢慢的減少,隻不過這些張心怡都沒有看到,如過她看到,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慢慢的,那一碗血快要流完。
張心怡看到,一手端著漏鬥,慢慢的低下腰,拿起了另一個碗。
將碗拿起,她等了一下,看到碗裏的血沒有多少了,眼疾手快的拿了下來,然後如法炮製的換上另一個。
慢慢的,剩下碗裏的血也漸漸流完。
她看到後,一隻手高舉著,然後另一隻慢慢的將孩子手臂上的針頭拔了出來。
剛拔出時,手臂上的傷口嘩嘩的往外流著血,張心怡看到,一下將碗扔在地上。
然後跑到醫藥箱裏找了蹦帶,給他纏上。
手忙腳亂的纏好,張心怡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鬆口氣後,她走到孩子邊上,查看了孩子的情況之後,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並且呼吸也非常的平穩順暢。
隨即放下心來,張心怡看了看屋裏的情況,然後開始打掃起屋子。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幅景象讓人看著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床上躺著一個男的跟一個小孩子,而屋裏則有一個女的在哪裏打掃著。這樣一副景象,不僅讓人感到舒適。
可是,這樣的情況能持續很長時間嗎?
張心怡看著床上的兩人,打掃了下衛生,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麵的世界。
“哎,這樣的世界不知道還有沒有盡頭。”
張心怡感慨了一下,在屋子裏逛了逛,發現沒什麼事情,就走到沙發邊上,挪動起了沙發。
她將沙發挪到門口,頂在房門上,重新走到客廳的座椅上,坐下休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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