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的大小尼姑庵都被李副官給放火燒了,小尼姑老尼姑燒死的燒死,逃難的逃難,就是沒找到這藏身的顧老太太。張海波抄了顧家,搜刮了所有的錢財,還有顧家大院的一張地契。但這些不足以讓他心安。初四的早上,他越來越不安,索性派李副官去盧育才那裏探探口風。不知情的李副官不知道要探哪些消息,隻聽張海波的話,提了一些好禮代他去拜年了。不過李副官的到來讓盧育才吃了一驚,他還不知道昨日裏高白兩家被折磨的半死的事情。“盧將軍,我家將軍身子不適應,不便親自來拜年,還望盧將軍體諒體諒。”“沒事,叫你將軍保住身子,這往後的日子可長著呢。”盧育才收下禮一番假惺惺的客氣道。李副官不敢多留,迅速趕回後,將這原話說給了張海波聽。張海波一愣,尋思著顧老太太的話,看來關於他罪名的證據並沒有交到盧育才的手上。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同時又恨自己輕信了她的話。“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顧老太太。”
“是,將軍。”李副官應著,又帶人出去了。
初八。
三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白靜怡已被下葬。高天賜為還她心願,在石碑上刻著“愛妻白靜怡”字樣。李詩詩撿回一條命甚敢竊喜,同時又不安。隻要沒找到李青衣的下落,高天賜與白家都不會放過她。但同時隻要沒找到李青衣,他們就不能對她怎麼樣。李詩詩為自救,竟然將昔日替他作偽證的下人給殺了。高應天得知一切事情後甚覺後怕,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三爺為他高家做了這麼多事情,最終落了個廢人的下場。高應天深感愧疚,決定去探望白三爺。但這被高天賜製止了。畢竟張海波一日不死,他們高白兩家就一日不安全。而這個時候,刀疤的到來,讓高天賜大為吃驚。“天賜,我們還等什麼?幹脆帶著兄弟們衝到巡捕房把那張海波殺個片甲不留。”刀疤十分激動的說道。高天賜一愣,將刀疤帶到書房,小聲說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我就來跟你要命令了啊。這張海波整日跟鬼一樣在城鎮各個角落掃蕩,一定又有什麼陰謀。”“我們要聽組織的安排,張海波自有人收拾,隻是證據不足。”“媽的,殺一個人還要什麼證據?”“這你就別管了,帶著兄弟們先去跟隨組織,不要再回來找我。等我安排好一切,會跟你們會合的。”“什麼?你想單獨行動?那可不行。再說了三爺對我不薄,他如今成了廢人,說什麼我也得替他報這個仇。”刀疤不聽,執意要去殺了張海波。高天賜頓了頓,說道:“你不要因為你的衝動壞了事情。張海波一定要死,但他不是死在我們手上。”“罷了,罷了。隻要死了什麼都好說。那我先走了。”刀疤無奈,最後妥協。高天賜將他送到後門離開,然後又回到了書房。
張海波心煩意亂的回到李家,這個時候的李家算是最太平的了。盡管張夕顏知道了李翰宇跟花湘語之間的往事,但她並沒有就此翻臉。張海波也無心再管這件事情,本想一槍斃了李翰宇的,但現在他什麼也不想做,就想趕緊找到顧老太太。“爹,你來了啊。”張夕顏抱著斕兮說道。張海波點點頭沒說話,直接去了客房倒下就睡了。李二爺瞧著不對勁,說道:“夕顏,你爹神色凝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張夕顏頓了頓,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煩他們軍閥之間的事情吧。”李翰宇在一旁沒出聲,自從花湘語死了,他就一直擔心著花湘語將他們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因此張海波每來到府上,他就提心吊膽的,李二爺也不例外。因此這讓張夕顏逮到了機會,成了李家的手握錢庫鑰匙的女主人。“我讓廚房弄些好吃的給送過去?”李二爺輕聲問道。張夕顏搖搖頭,說道:“我爹現在估計沒什麼胃口。”“那好,就等他出來再說。”
高天賜回到書房其實是想將李青衣的畫像卷收起來給帶走。他並不知道李青衣被李詩詩給殺了,但他堅信李青衣隻是藏了起來,不願見他罷了。看著畫像,高天賜並無多加留念一番感傷,這個時候他隻想找到李青衣,帶她一起離開。所以時間很緊迫,容不得他這裏一個人浪費時間的瞎難受。收起畫像,他找了個木盒子給放了進去。就當他走到書架子跟前的時候,左腳不慎踩到了一個東西。他一愣,低頭望去,那是一個精致的盒子,十分精致。高天賜再一愣,撿起盒子打開一看,不禁又愣了一愣。盒子裏裝著半顆的藥丸,他清楚的記著這是當初他爹拿來救李青衣的安宮牛黃丸,當時扳了一半,還留下一半。但怎會在他的書房?隻見裏頭還有一個小盒子,高天賜愈發困惑,打開這更小的盒子,隻見裏頭裝著一縷紅繩子係著的青絲。“奇怪。”高天賜喃喃說著,將盒子收回原樣。“我的書房從未有旁人進來,這盒子到底是誰丟在這裏的?這青絲又是誰的?難道是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