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鳳皇朝,元慶十七年,鳳京。
長平街道兩邊紅色的綢緞掛滿了四周林立的各色商鋪,到處喜氣洋洋彰示著今日是個娶親的好日子。
喜氣的樂聲悠揚響起,四匹俊偉高大的白色大馬揚著蹄子在前開道,發出嗒嗒的清脆聲響,一抬十六人抬的大轎從街道的一頭走來,
大紅色帷幔鋪頂,轎門前輕紗搖曳,其後跟著兩隊威武肅穆的侍衛,浩浩蕩蕩地一行人聲勢浩大,無不彰顯著溫家的財力雄厚,勢力權傾。
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各各摩肩擦踵的,紛紛探著個腦袋爭先恐後地看著,口中還議論著,聲聲不絕於耳。
“聽說了嗎?今日可是沐太師的孫子的出閣之日呀!”一人在前方看著街道那頭抬過來的轎子說道。
“那不是全鳳京最刁蠻的男人嗎?聽說沐太師的孫子刁蠻無理,嬌橫任性,誰會娶他呀?”另一個聽道說話的人撇嘴道。
“誰敢娶他呀?要是娶回去個這樣的男人,那家裏的日子還怎麼過呀?”一個老實忠厚的女人說道。
“咦?可是他最喜歡的不是太女殿下嗎?可今日也未曾聽說太女娶夫呀?”一個知道點內情的人疑問。
“太女殿下?太女殿下能娶他嗎?全鳳京最刁蠻的男人,怎能做太女夫?將來又如何能父儀天下?豈不是讓人笑話?”一個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的女子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個長得精頭精腦的人從人縫裏鑽出來。
眾人一看,原來是這一片最能說的快嘴巴,有人問道:“你知道什麼呀?難不成你知道今日是哪家的小姐娶了這沐太師之子,全鳳京最刁蠻的男人!”
“那當然!”快嘴巴一隻眼角上挑,得意洋洋道。
“今日要娶這沐府的刁蠻男人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溫家的獨女溫子馨!”
這一聲如一道響雷炸響了一片。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是溫家的?”
“獨女?”
“溫——”
“子——”
“馨——”
“正是!”快嘴巴笑眯眯地看著眾人,怎麼樣?服了吧!
“她不是全鳳京的最流氓,最無賴,最無恥,最邪惡,最可惡的痞女嗎?”
“她不就是那個無惡不做,無酒不歡,無男不睡,無虧不吃,無錢不坑的溫小霸王嗎?”
“她不就是那個白日去酒樓,夜晚上青樓,每天逢賭場,每日戲良男,日日欺夫孺的無賴嗎?”
“是呀!”快嘴巴點點頭,眨眨眼,很肯定確定。
“不是吧!”眾人齊向後撤了一步,大聲叫道。
然後,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那轎子前頭領頭的人,希望看到的不是那個全鳳京最痞最無賴最流氓最好色的溫家獨女。
確實,他們沒有看到,因為本來應該迎親的溫家獨女溫子馨此時正在家中鬧著不要成婚呢?
溫家。
“我不要成親,我才不要成親,更何況還是娶那個全鳳京名聲那麼臭的一個人,還那麼刁蠻,我才不要娶他呢?要娶也是娶翠雲樓裏的微雲,我才不會娶那麼一個蠻夫呢?”
聲聲抗議從溫子馨的口中傳出。
溫子馨的長相在鳳京裏是所有閨閣男子的夢中情人,她的長相不似別的女人的一樣粗壯健碩,倒是像這裏的男子那般,柳葉細眉,晶瑩鳳目,挺俏小鼻,嫩紅薄唇,膚色白皙如玉,
透著的粉色更似男子的肌膚,使得她有次上青樓時被一女子當成了男子給非禮了,第二天那個非禮她的女人就全身赤、裸地被掛在青樓門口一天!自此再也沒有人敢把她當成男人。
溫子馨的父親倪英看著女兒不想成親,跟著勸說:“不成親怎麼行呀,這可是皇上親下的聖旨,難不成你想讓我們溫家為了你抗旨呀?不行,這個親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