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人和自己的戰鬥未免也太懈怠了一點,根本沒有一點要攔住自己的樣子,倒不如說幾乎是一戰即退了。
但隨後,張角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他馬上仔細重新閱覽了一下張梁給他的信件,很快就意識到了局勢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不對,皇甫嵩絕對沒有去攻打廣宗,依照張梁的信來看,攻打廣宗的官兵最多也不過一萬人,就算加上之前來襲繞我的那一支官軍也不過兩萬餘人,這和皇甫嵩所率兵力不符,那麼皇甫嵩現在到底在哪?
張角想來想去都沒個頭緒,他首先可以肯定來襲擊自己的那一路官兵不是由皇甫嵩所率領的,當時那一支官兵打出來的是曹字旗和袁字旗。
同樣的張角也知道攻打廣宗的並不是皇甫嵩,而是他的心腹愛將王珙,那麼這時候皇甫嵩本人會在哪裏呢?
張角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但他終究還是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必須要做決定了,廣宗是救還是不救,或者更加大範圍的來講,這諾大個冀州,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張角看了看手上的信件,掂量了一下它的重量,似乎算是輕如鴻毛,整個冀州的局勢或許都會因為這封信而改變,張角忽然覺得是不是能說明冀州也就像是這封信一樣輕如鴻毛呢?
然而他終究是不這麼覺得的,並不是說冀州有多重要,而是他覺得張梁和張寶,這兩個弟弟對他來講,比整個冀州都要重要。
張梁還在死守著廣宗,自己豈能棄他不顧?
而且張角敏銳的從這封信裏察覺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皇甫嵩,他竟然將兵馬分成了三路?
在張角看來,分兵可是大忌,一般情況下一支兵馬分出去還能不能收得回來那可就不好說了,即便還能收得回來,但是什麼時候能彙合,那也是完全說不得準的事情。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眼下,皇甫嵩將他的兵馬分成了三路之後,張角可以認為光憑皇甫嵩他自己手上的兵馬,已經很難以對自己構成威脅了,以至於他要是膽敢攔在路上的上,張角認為光憑自己手上的兵力就完全有能力擊敗皇甫嵩。
而且攻城戰不同於其他,一支軍隊處在圍城狀態下的話,是很難迅速集結或者迅速撤退的,這也是之前為什麼張角把斥候撒出去那麼遠的原因。
而眼下有這麼一支隻有區區一萬人的官軍正在攻打廣宗,這麼一看的話那豈不是是一個完美的逐個擊破的機會麼?
隻要自己這時候率軍出現在廣宗,那麼廣宗的官兵簡直如同風箱裏的老鼠,根本連跑都沒法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