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亦那顆吊在同齡人樹上的心總算回到了小孩子身上,上前接過蘇憐月麵前的竹筐提在自己手裏,語氣輕柔,“快走吧!”
飛流哪能讓他提,之前就想背兩個筐來著,結果被木亦拒絕了,此刻用了巧勁將筐子搶過去,提在自己手裏,似是怕木亦來搶,離木亦遠遠的,飛燕嘟嘴,這飛流真是的,她是女孩子好不?不說幫幫她,盡然搶著幫一個大男人背,合適嗎!蘇憐月假裝看不見,招了洪荒先行一步。
三人下了山已是晌午,吃過飯,稍事休息,蘇憐月又交待董健幾句,又留下一名識字少年,囑咐他閑暇時教授其他少年識字,又回鎮上接了黃履莊幾人,這才啟程離開。
五日後,一份聖旨快馬加鞭的抵達繁花鎮,傳紙的人在驛站梳洗幹淨,這才問明蘇家莊所在,一路高聲『吟』唱著“聖旨到!”趕到了蘇家莊。
“哎!小孩,蘇暮雪蘇小姐家怎麼走?”徐侍衛騎在高頭大馬上,打量著麵前這些小姑娘,小姑娘個個精神抖擻,穿的光鮮亮麗,三三兩兩,往村子走去,嘴裏談論的什麼比賽。其中一個小姑娘停下來,好奇地打量他們一眼“你們找蘇大小姐幹什麼?是來看病的嗎?蘇大小姐近日不看診,你們想看病可以去學院。”差不多半月前,蘇沐雪帶回一批大夫,就住在蘇家學院裏,相繼引來一大群求學的學子,醫院更是來者不拒,男女都收,她們中就有幾位轉學了醫學的。
“不是來傳聖旨的,快讓你們蘇大小姐出來接旨。”另一批匹馬上的高公公笑眯眯的說。
幾個小姑娘一聽,撒丫子往村子裏跑去,路上碰到了幾個坐在門口閑話家常的嬸子也顧不上打招呼,匆匆忙跑過去,濺起一地塵土。
“怎麼了?這是?”其中一個『婦』人驚訝的問。
“今天是比賽的日子,許是趕著去做準備吧!”
“哎呦,我怎麼把這日子給忘了,秋葵,你這死丫頭,還呆在家裏幹什麼?今天不是要比賽嗎?”
“比什麼塞呀!再怎麼努力都是白費力氣。”
“蘇泉也真是,繡娘還大著肚子了,就由著那小賤蹄子為非作歹,當初一窮二白的時候看著還像個男人,現在怎麼這樣。”
“這男人啊!窮的時候也沒錢讓他風流不是,如今有了錢還不是一個德行!”
“這錢可真不是好東西。”
“錢可是好東西,沒錢你能坐這兒嘮嗑,沒錢你能吃好的穿好的,要我說啊!還是這蘇泉不是個東西,你說當初窮的時候,繡娘就給他一個接一個的生,咱都是當娘的,這其中酸楚啊!隻有自己知道,這蘇泉若是個好的,能讓繡娘這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