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開!滾開!別碰我!”

“小美人,別跑啊,你看看就這麼大點的地方你能跑到哪裏去?乖乖讓我哥幾個爽爽保證放了你!”

“嘿嘿嘿是啊!我們下手肯定輕!”

伴隨著淫.笑聲,那幾個男人慢慢伸出手向她襲來,觸感如章魚粘液般粘膩惡心,她憋著口氣想大喊一聲,可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怎麼都發不出聲……

絕望無助,像是掉進了深淵,她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了,原來隻是一場夢。

林羨魚還沒從噩夢中走出來,她不停地喘著粗氣,頭發濕噠噠地黏在臉上,睡衣已被汗液濡濕,貼在身上不舒服極了。她沒有管這些,隻抱著自己雙膝,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

自從重生以來,這個夢夜夜出現,驚擾著她。也是,這是她死前最難忘的場景。

而這一切背後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和她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的姐姐林知意和張阿姨。

隻為了搶她帝都大學的名額,不惜毀了她,真是她的好姐姐好阿姨啊,林羨魚冷笑了下。可惜,老天是有眼的,她當時從那幾個壞人手裏掙脫出來,轉身狂奔了幾十米便被一輛車撞死,等再次睜開眼時,竟回到了死前十天,這代表她有時間也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重活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林知意想要的帝都大學名額?好,她偏偏不給她!林知意想和陸家公子陸子渠在一起?那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

心情稍微舒緩了些,林羨魚取了一件新的睡衣到浴室裏,衝了個涼,接著睡了。

第二天大清早林羨魚就起床了,每天早上她都得幫著劉姨把早飯準備好——林知意和阿姨的烤土司、牛奶;林爸爸的小籠包和豆漿;還有各樣的小菜,擺了七八盤。

七點三十分,三人不徐不疾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爸爸,吃飯了。”林羨魚站在餐桌旁,畢恭畢敬道。

“嗯,一起吃吧。”林秉白揮了下手,劉姨上前幫他把凳子拉開。

等林秉白坐好,她們才坐下。

林家雖然是因為一塊地皮才發財的‘暴發戶’,但為了向上層名流靠攏,家教十分嚴格——坐要有坐像,站要有站像,食不言,寢不語……所以整個飯桌上,除了餐具偶爾碰在一起的聲音,再無其他聲。

林秉白先吃完,擦完嘴後,看向林羨魚:“那個……小魚,帝都大學的名額就先給你姐姐,你學習好,再考一次得了,不想考也行,你阿姨說了,支持你出國,去哪個國家留學都可以。”

嗬,果不其然,張阿姨的耳旁風吹起來了……林羨魚瞥了眼正在優雅擦嘴的張如茵,慢慢說:“姐姐都沒出國留學,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敢先出去,爸爸,我還是讀我的帝都大學,學費和生活費都不用您管的,我自己想辦法。”

張如茵慢悠悠放下餐巾,歎了聲:“唉,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果然就不聽話了。老林,咱們老了,更何況,不是我親生的孩子可不就和我隔著一層皮。”

她最擅長用不是親生這招來刺痛林秉白——林羨魚隻是當年林秉白犯的一個錯誤,從此成了張如茵牽製林秉白的利器。

果不其然,林秉白生氣了,忽一下站起來把餐巾往桌上一甩:“這個家都不由得我做主了是嗎?!你們要怎麼就怎麼!”

一直安靜吃飯的林知意看林秉白要走,忙出聲:“爸爸,我今晚可以和小魚一次出去玩嗎?有可能回來的晚點。”

“去吧去吧,還問我這個爸爸做什麼!”說完,林秉白抓起外套離開了餐廳。

而林羨魚心裏咯噔了下,該來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