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愛麗把手裏的桃子扔了出去,氣的直喘氣,趙秋月勸道,“文良,少說兩句吧,愛麗是孕婦,氣著了可怎麼辦?”
“你們兩口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趁著親弟弟不在家,欺負她懷孕的媳婦,要是傳出去……”
蘇文良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傳出去,都是你在背後搗鬼,趕緊走吧,我是真怕你來我們家啊,好好的當個人不行啊。”
賈愛麗啞然,現在她麵臨的窘境是大嫂二嫂一家人都嫌棄她,蘇武良也呆在廠子裏不回家,蘇運來對她愛答不理,隻有田秀芹還把她當回事,但也隻是求著她生個孫子,想到這些,賈愛麗的眼淚啪嗒啪嗒往瞎掉,“算了,錢的事先不說,你們找個人去縣裏一趟,讓武良來家裏一趟總行了吧。”
蘇文良拒絕,“我們家不管,你愛找誰再誰。”
“你們……”
蘇文良又說道,“要不是你,我們會這麼著急著的去蓋豬場嗎?你告一次狀,我們家賠了一籃子的雞蛋和一瓶陳年老酒,要這麼說,你得陪我們家東西。”
賈愛麗站起身來,麵目漲紅,“讓我賠你們,沒門,我告訴你們,是你們有錯在先的,這叫大義滅親,懂嗎?”
蘇文良也站起來,滿臉怒氣,被趙秋月拉住了,“別吵了。”
趙秋月轉頭對賈愛麗說,“愛麗,我們家不會用你和武良的一份錢,等武良回來你自己問他就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二嫂,我可記住了,以後你們家過成啥樣可別指望我和武良,豬價便宜誰不知道,賠死也是你們的事,作為家裏人,我還是提醒你們一下。”說到底是不看好他們家的豬場,怕跟著受牽連。
賈愛麗把桌子上的籃子裏的杏拿走一些,趙秋月瞧見了說,“愛麗,孕婦不能吃杏,容易滑胎。”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嚇唬誰呢?吃你們家不值錢的爛杏都不願意,真摳門。”
趙秋月不再說話了,賈愛麗揣著兩把杏子回了家。
蘇文良做在桌子上前一言不發,趙秋月走過問,“還不高興呢?”
“武良的錢說啥也別動,他回來的時候把錢一分不少的給他,要是不夠,我再去借一借。”
“早就夠了?”
蘇文良不敢相信,“啥意思?”
“我把我們家的事給編織鋪的老板說了,她把錢都結清了,還多給了一百定金呢。”
“你咋不早說?”
“你天天忙的除了幹活就是睡覺,我這不是沒來得急啊。”
蘇文拉著趙秋月的手看了看,因為編織,這雙手越來越粗糙,手心起了很多的繭子,“辛苦你了。”
趙秋月笑了一聲,“你不比我辛苦。”
“你以後別怕愛麗。”
“我不是怕,她現在懷孕了,有個啥事可咋辦呀,咱擔待不起。”
蘇禾帶著趙獻宏來到附近的柳樹林裏,趙獻宏教蘇禾一些編織的技巧,兩人坐在柳樹下聊了很多。
夜深人靜,門外傳來一陣叫喊聲,蘇文良慌忙起床,蘇禾也被驚醒了,披上衣服穿上鞋跑出屋子。
賈愛麗把手裏的桃子扔了出去,氣的直喘氣,趙秋月勸道,“文良,少說兩句吧,愛麗是孕婦,氣著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