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裏的事都忙完了,蘇文良開始動工了,劉天柏和村裏的幾個人來幫忙了,往年蘇文良也幫過他們家幹活,也算一來一往的事,大家幹了活,中午自然要管一頓飯,有菜有肉的那種。
家裏的麵粉也吃完了,趙秋月招呼蘇禾一起抬麥子去村南邊磨麵,臨出門時,趕上謝春杏來取貨,蘇禾隻好獨自拉著車去磨麵的地方了。
村南邊有一個小型的磨麵機,水灣村和隔壁村的人家都來這裏磨麵,蘇禾來時,前麵已經排了三個人了,蘇禾讓磨麵的大叔在袋子上標上序號,她隻需要在門口的樹蔭下等待就行了。
四五個村裏的老婦女坐在樹蔭下的石板上聊天。
蘇禾找了一個和他們有些距離的人位置坐下,雖然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但因為住的遠都不太熟悉。
一個皮膚黝黑的老婦勾著腦袋問,“你是蘇家的丫頭吧?”
“蘇禾答,“是。”
“你奶是田秀芹吧?”
“蘇禾又答,“是。”
接著那幾婦女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黑臉老婦說道,“是蘇家的丫頭沒錯,老潑婦的孫女,長的水靈靈的,不過是個厲害的人兒,連她奶奶也敢打。”
一旁人不由的瞄了一眼蘇禾,“真的呀,看著模樣不像啊。”
另一個嬉笑的說道,“長得還真俊俏,過兩年給你家大孫說媒去。”
黑臉老婦露出不屑的目光,“我家大孫是當大官的料,找媳婦要精挑細選,她就算是長的再好我們也不要,我們家的人可是最注重名節了。”
蘇禾的耳朵靈敏,不想聽那些話但也進了耳朵裏,水灣村的長舌婦不少,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老年婦女們是長舌婦的主力軍,隻要街上走過一個人,他們就能圍在一起討論半天,你一句我一句,把他的三代祖宗都能說個明明白白,最後來一波添油加醋。
“這姑娘不得了,動不動就動刀子,是個不怕死是的主,不能小瞧人。”
黑臉老婦剜了一眼蘇禾,“她媽和她爸當初是自由的,她媽是個狐狸精,這身形跟她媽挺像,長大了又是個小狐狸精。”
說到這裏,蘇禾忍不下去了,說她可以,說自己親娘就不樂意了,蘇禾清了清嗓子,“你們說話注意些啊。”
黑臉老婦笑,“小丫頭,我們怎麼了?
“我都聽到了,什麼叫她媽是個狐狸精,以為我聽不出來啊,我不準你們這麼說我媽。”
“就說了咋了,長得一副狐狸精的樣子還不讓說了。”
蘇禾幹笑一聲,“你長的好,長的像黑土鱉一樣,看著就讓人想吐。”
一席話,在場的人都懵了,黑臉老婦氣的手指發顫,“你……你說啥呢?信不信我打你?”
蘇禾學著黑臉老婦的口氣,“哼,長得一副黑土鱉樣還不讓說了。”
黑臉老婦騰地從石板上起身,指著蘇禾斥責,“小賤蹄子,你有種啊,今天我非要打死你。”
田裏的事都忙完了,蘇文良開始動工了,劉天柏和村裏的幾個人來幫忙了,往年蘇文良也幫過他們家幹活,也算一來一往的事,大家幹了活,中午自然要管一頓飯,有菜有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