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紅雲與師祖婆婆走得足夠遠後,床上那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臉上害怕的表情頓時一掃而空,隨即隨手一推,竟然將身材健碩的柳生一峰推了開去。
柳生一峰被那女子推得一個踉蹌,不過他腳步一頓,也就穩住了身形,旋即抬起頭來,一臉暴怒地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竟然也不怕他,更不躲避他的目光,甚至臉上還帶著冷冷的笑意。
突然,柳生一峰右手揚了起來,狠狠地朝著那女人臉上扇了過去。
他本想給她個教訓,可誰知,他巴掌剛要落到她臉上時,她手臂猛地抬了起來,將他那夾雜著破風聲的巴掌擋了下來。
更奇的是,他手掌之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拍在了一塊鐵板上了一樣。
“你到底是誰?”
柳生一峰左手握著右手,冷冷地道。
那女子卻不搭話,而是伸手向自己臉上摸去,緊接著,一張人皮麵具便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國字臉來。
柳生一峰似乎從沒見過這等事情,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就是放進去一個雞蛋,也是綽綽有餘。
過了一會,他才回過神來,發現那麵具之下的人,竟是自己的老相識,不禁皺眉道:“高天建大人,怎麼是你?”心中想到剛才與自己睡在床上的,竟然是這麼樣一個大漢,不禁升起一股惡心之感。
高天建緩緩走到桌子前,盯著桌子上的碎虹劍,緩緩道:“我在等這把劍的主人,不過可惜……”
柳生一峰轉過身,上前一步道:“可惜什麼?”
高天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並沒有發覺剛才有人前來,便道:“可惜他身邊有位高人,看出了這是甕中捉鱉之局,當即又走了回去。”
隨即他走出房門,在門外張望了一陣,確認外麵並沒有人影,才鬆了口氣,再次回到屋中,卻看到高天建正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
……
“那兩種可能?”
秦紅雲走在師祖婆婆身邊,忍不住問道。
師祖婆婆道:“要麼,那倆人天天如此做戲,今天恰巧被咱們遇到,要麼,便是有人通風報信,將咱們的行蹤泄露了出去。”
秦紅雲聽後,腳步不禁緩了下來,臉色也露出了沉吟之色,過了半晌才道:“婆婆,我剛才就說了,咱們今晚前來,那是一時興起,就連咱們自己估計也沒料想的到,別人又怎麼可能泄露?因此,依我愚見,是第一種假設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師祖婆婆對他這話不以為然,但知道他對靈台道人很是信任,也不願多費唇舌,萬一說了什麼過分了,反而叫他以為,她是在挑撥離間。
“時間會告訴咱們答案的,走吧。”
二人順著原路趕回家中,見靈台道人已睡著了。秦紅雲回頭看了師祖婆婆一眼,臉上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說,“我就說他是無辜的吧?”。
師祖婆婆張了下口,卻什麼也沒說,便徑直回到了自己屋中,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秦紅雲正在練功之際,忽然見到之前街上遇到的那位老人走了過來,此時的他,神情憔悴,雙眼通紅,走路也是顫顫巍巍的,似乎剛剛遭遇到了極痛苦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