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婆婆點了點頭，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又道：“那你說，你是怎麼會這刀法的！”
秦紅雲卻不答話，隻是從貼身衣物中掏出一個黑色的令牌來。
師祖婆婆一見到那令牌，神情又激動了起來，秦紅雲怕她再次扼住自己的脖子，便主動解釋道：“幾月之前，我爹被小人暗算，中了劇毒，迫不得已之下，我便帶著他，前往雲南藥王穀求醫。”
師祖婆婆見他神情自然，便知秦慕天必定沒什麼大礙，便不耐地道：“說重點。”
秦紅雲連聲應是，隨即道：“藥王穀的藥湖，您應該知道吧？”
師祖婆婆點了點頭。
秦紅雲又道：“藥王穀之人讓我遊過藥湖才肯為我爹治傷，我也別無選擇，然而機緣巧合之下，我在藥湖之底，發現了一處洞窟。”
“哦？”這倒是師祖婆婆所不知道的，不禁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在裏麵你發現了什麼？”
秦紅雲歎了口氣，神情惋惜。
那黑色令牌是藥王穀曆代掌門的信物，如今卻出現在別派弟子手中，那麼……
師祖婆婆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扶住秦紅雲的肩膀，一邊搖，一邊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快說啊！”
秦紅雲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表麵上恨她的哥哥，心中卻也是關心他的，不禁有些不忍，但想她那麼聰明，是不可能猜不到的，於是咬咬牙，說了出來：“我看到了一具枯骨，在那具枯骨身前不遠處，我發現了這個東西。”
“你是說，他……他死了？”師祖婆婆眼神忽然變得渙散起來，臉上居然帶著笑，隻是那笑中，透著說不出的淒涼。
“不，不！你在騙我，對不對？”
師祖婆婆還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大聲吼道，“這世界上，除了你師公，沒人能殺得了他的，沒有人……”
說到這裏，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來，握住秦紅雲肩頭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幾分，疼得秦紅雲嘴都咧了起來，她卻不聞不問，繼續道：“是那賤女人害死他的，對不對？是不是那賤女人害死他的？”
秦紅雲也顧不得肩頭上的劇痛，趕緊答道：“不錯，就是她害死的。”
師祖婆婆依舊不肯放鬆，追問道：“他們武學修為相差太大，究竟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才害死他的？你說，你快說啊！”
秦紅雲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但見師祖婆婆眼中含淚，也不忍推開她，隻得繼續道：“我聽南宮煜說，他們各自配了一份毒藥，然後交換……”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師祖婆婆終於放開了秦紅雲，踉蹌著後退。
秦紅雲見她身後就是一層台階，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皺著眉頭道：“婆婆，您要節哀啊！”
師祖婆婆突然握住了秦紅雲的手，激動地道：“雲兒，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我要將那賤女人扒出來鞭屍！”
這聲音又尖又響，差點刺穿了秦紅雲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