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通天鼠收為妖寵並不是蕭寒一開始的打算,但就是通天鼠那一句‘我可以為你探聽消息’打動了蕭寒,決心收服通天鼠,打聽宗老團的蹤跡消息,有這麼一個專門的探子在,也許蕭寒真的能在半個月內找到宗老團。
蕭寒放過了通天鼠,這事需要給在觀台等待消息的疾無憂一個交代,其實也不需要交代什麼,無非是撒個謊而已。
一會兒,蕭寒已經飛臨觀台,低頭看到中央廣場的擂台上,那個太一門的弟子還在與萬鬼閣的門人鬥法,圍觀助戰的人群依舊那般激情洶湧地呐喊,蕭寒看到了觀台二樓的蕊,她不動聲色地依窗坐著看鬥法,而疾無憂則有些患得患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房內的衛士已經不在了,想來是被疾無憂趕了出去。
蕭寒身形降落,直接從二樓窗口躍入。
“蕭道友,結果如何?”疾無憂看到蕭寒獨身一人回來,心中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不死心,還是要問清楚。
“跑了!”蕭寒似無奈般地說道:“他的遁術很高明,而且是我不熟悉的土遁,無法追蹤,所以……疾道友,對不住了!”
“不關道友的事,實屬我粗心大意,對通天鼠下的禁製太過簡單,才會讓他掙脫,唉,這下可不好向師尊交代啊。”疾無憂臉上寫滿失意,但是突然,他神色一動,脫口道:“師尊傳音,他出關了!”
蕭寒一怔,心中極速思量,現在已經收服了通天鼠,是否還有必要與疾姚宇這種土皇帝打交道?其中有利有弊。
“既然已經出關,那便帶我們見一見吧。”蕭寒還未思考妥當,蕊卻已經開口了,倒是讓蕭寒不好再說什麼推脫的話,再一想,通過疾姚宇這種土皇帝打聽宗老團的消息也是一條途經,有萬一的希望,都不能放棄。蕭寒默認。
“好,師尊正在天芒堂等著我們,請!”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疾無憂可能是瞬間想通了,走丟了通天鼠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本來就不是自己抓住的,現在最多遭到師尊的一頓斥責而已。
蕭寒和蕊跟著疾無憂走出觀台,向東城方向行去。
經疾無憂一路介紹,所謂天芒堂,就是以疾姚宇師尊天芒老祖命名的,天芒老祖是疾姚宇的靠山,疾姚宇自然要感恩戴德。天芒堂建在東城和西城之間的那條江上,江名天芒。
天芒江平均寬度達三百丈,發源於天芒山,是一座雪山,天芒老祖的隱居之地,方圓百裏不準外人踏足。
說起這天芒老祖啊,疾無憂誇開了,就聽他說道:“天芒老祖不知年歲,但至少兩百載以上,縱橫西方一百多年了,凶名赫赫,曾經屠滅十幾個宗派、城池,許多勢力都對其畏懼如虎。”
蕭寒突然異想天開,這天芒老祖居住在天芒山上,百裏之內禁止外人踏足,弄得如此神秘,不知是不是宗老團的一員呢,畢竟宗老團成立上萬年,傳承如此之久,在西方有一席之地也說不準。或許有可能的話,要見天芒老祖一麵。
一路在疾無憂的介紹下和蕭寒的思索下,時間過去刻鍾,三人便遠遠地聽到了巨大的聲響,如萬馬奔騰,如瀑布飛下,轟隆聲大作,目光望去,就見一條流水浩浩蕩蕩的江,一條銀河,氣勢恢宏,江水奔湧,一往無前。
而在那浩蕩的江水上,一座宮殿閣樓橫跨江麵,最下麵是半月形,半個圓拱,將那座宮殿閣樓頂在半空,江水在圓拱下奔騰不休,轟隆作響,掀起的浪花高達十丈,但是衝刷不到上麵的宮殿,建造這個工程,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實在奢侈。
在疾無憂的帶領下,蕭寒和蕊踏上一座浮梯,好像通天之路,百丈之高,純粹的人力所造,實在讓人震撼,畢竟蕭寒和蕊都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能量,輕而易舉飛上天空,但依靠人力建造百丈之高的建築,值得稱讚。人族科技,很奇妙,說不定將來不依靠真元也可飛天,憑機械,憑物質。
踏上最後一階台階,就看到一群虎背熊腰的軍士把守在宮殿前,一行一列,持槍攜盾,目不斜視,十分精神,一看就是精銳,不過將所謂的精銳放在這裏把守,說得好聽是守護,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裝飾,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就可以將之全部擊殺。
這些軍士都得到了命令,不敢阻攔蕭寒等人,疾無憂引著蕭寒和蕊來到宮殿前,就見殿門匾額上書寫‘天芒堂’三字,殿前有四個身穿道袍的青年垂手而立,看到疾無憂,俱都叫道:“師兄好!”
疾無憂拿出師兄的架子,擺了擺手,對蕭寒伸手兩人虛請道:“兩位,請進,師尊在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