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帶憂色地望著半空那團籠罩了整個天樂閣的血霧,顯得很遲疑不定。
轟隆!驟然,無數拳頭大小的血色雷珠從血霧之中砸落下來,不知多少亭台樓閣被雷珠砸中,化為一片廢墟,但這些雷珠沒有攻擊那些天樂閣弟子,似乎是一種警告。
“本座再問一句,降不降?”轟隆的暴喝聲傳遞下來,震得下方一些天樂閣弟子耳膜嗡嗡作響,身酥體軟。
“本閣主知道你是一尊強者,極為厲害,但是就憑一座大陣想降服我們未免有些異想天開吧,我們天樂閣高手如雲,如果聯手,十尊強者就要敗退,甚至死亡,你有降服我們的本事?本閣主勸你回去,我天樂閣不會與你血魔大軍作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便好。”樓閣之上的劫天也朗聲回應了,言語間不是很強硬,恐怕其心裏沒底。
“哈哈,我葉家軍要想攻陷天樂閣易如反掌,你等還執迷不悟,也好,就讓你等見識一番本座的手段。”
唰!一道大紅色身影從血霧中掠出,停懸半空,雙目如電,充血,死死地盯著劫天和月茹兩人,森然一笑,瞬間就出手了,一出手就是浩浩蕩蕩的血河,劈天蓋地,朝劫天兩人席卷而去,似乎吞天噬地,無法無天。
劫天與月茹互視一眼,兩人是道侶,心靈相通,幾乎同時出手了,劫天揮手之間,灑出一片星辰般的銀沙,如星空降臨,似洪水爆發,發出嘩嘩的響聲,兜住血河的來勢。
月茹袖袍一抖,一點白光閃過,再睜眼看時,在星空與血河交接的地方,現出一條白線,迎風漲大,似乎潮水,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去,與星空配合,將血河消磨了許多。
“哼,還算有點本事,本座不得不使出得意神通了。血界召喚,魔神現出!”
轟隆!天空驟然一黯,上方血霧鼓動,兩隻巨足從中延伸而出,隨後是腰身,是胸膛,最後是頭顱,這是一尊千丈之巨的猿猴,全身血色,雙目漆黑,魔猿整個身軀都沐浴在一種血焰之中,大吼一聲,身軀一躍,當頭一拳朝劫天兩人所處的閣樓轟來。
劫天雙目一瞪,腳畫混元,手決翻飛,又是一片銀沙倒兜而出,星河燦爛,擋在魔猿拳頭之前。
轟!一拳如山,似乎得到了天地之力加持。
嘩啦!星河崩潰,魔猿鐵拳一往無前,飛進,再度閃爍著轟向閣樓,空中出現一條長長的黑色縫隙。
月茹噴出一口白氣,白氣迎風漲大,與那道白光一般,但不同的是白氣之間人影晃動,許多身穿鎧甲、手持長矛劍盾的白氣人物呐喊衝上前,術中之術!強者的象征!
轟!又是這樣一拳,根本沒有停留。
嘩啦!白氣潰散,所有白氣幻化的人物消失得沒有蹤影,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魔猿的鐵拳就像一座大山砸來,任何抵抗都顯得蒼白無力,根本不能阻攔。
轟隆!鐵拳未至,整個閣樓已經在一股氣浪、狂風中爆炸,木屑亂飛,劫天和月茹隻能身軀躍起,眼見魔猿的鐵拳即至。
“大膽阮籍,死來!”無數天樂閣的弟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閣內的主事人被擊敗,甚至可能被那頭魔猿直接轟殺,很多女弟子都不忍直視,就在這關鍵時刻,陡然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隻覺一股狂風掀起,無數閣樓的頂梁都被掀翻。
轟!很多弟子的耳膜都幾乎被震破,無數弟子都瞪大眼睛,看到魔猿那似乎無法抵抗的鐵拳前,居然出現了一個相對瘦小的身影,七尺男兒,而魔猿千丈高下,兩相對比,那男子簡直就是一個螻蟻,但,男子的拳頭抵在魔猿的鐵拳上,一圈漣漪泛開,竟然令魔猿的身軀驟然定在空中,無法前進。
哢嚓!清晰可聞的脆響傳遞開來,隨後隻見魔猿那無堅不摧的鐵拳爆成一團血霧,而其身前的男子自身毫無損失。簡直是奇跡。
這男子自然就是趕來的蕭寒了,一拳轟爆魔猿的鐵拳,毫不留情,趁勝追擊,又是一拳轟出,目標鎖定魔猿的胸膛,根本不給魔猿反應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魔猿剛要慘叫,蕭寒的拳頭已經轟進魔猿的胸膛。
哢嚓!胸骨破碎。
嘭!強大的真元從蕭寒手臂湧出,直接將魔猿打爆了,成了一團血霧,隨風而散。
蕭寒一步踏出血霧籠罩範圍,目光靜靜地放在那尊從所謂血凝大陣中出來的血魔,淡淡道:“阮護衛,我們,終於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