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在無知無覺中被異種能量入侵體內,占據頭顱,摧毀身軀筋脈,鯨吞丹田真元,情況危急!蕭寒幾乎一下就陷入了絕境。
大驚失色之下,蕭寒將殘餘筋脈中的真元分為三股,分別搶救。收回探查的意識,化為一尊模糊的意識體在識海顯現。
轟隆!識海海水掀起驚天風暴,一尊模糊的身影在踏著海水似在玩耍,追逐水珠,那身影顯得很清瘦,骨架寬大,身披一件蓬鬆的青袍,是一個儒生般的人物,足踏波麵,十分逍遙,背影對著蕭寒,蕭寒也看不清具體的。
“我言蒼生多劫難,世間萬族陷沉淪,惶惶三界輪回失,魂靈未開成殘缺。天道化身助造化,苦海渡筏空人心,陰陽血緣辟生靈,三清化氣演乾坤……”
淡淡的吟唱聲從那尊人物口中傳出來,蕭寒意識體一震,幾乎要散架。這段文字不是黃色光幕中那個智者意念傳遞過來的嗎?怎麼這個無聲無息在自己識海出現的存在也知道?莫非……
蕭寒臉色陰沉如水,猜到一種可能,但是他有些不相信。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我的識海?”蕭寒朗朗出聲衝那尊存在詢問。
“來於何處,歸於何處,塵歸塵,土歸土,世間造化,六道輪回,前世為誰,後世為誰,萬事萬物,存在自有其理,何必問,何必說。”
“什麼?”蕭寒臉上異色一閃,目光緊緊盯著那尊存在,他不曾轉身,依舊在自顧的弄水,似乎小孩子一般充滿好奇,但是嘴裏的話卻是充滿禪機。
“任何生靈的存在,不是生滅那般簡單,有軌跡,有奧秘,悟出道理便可成就竹筏,渡過苦海,但人心殘缺,唯有竹筏而無掌控竹篙之人,苦海難渡,不入永生之列,我有大宏願,我有大抱負,出師未捷身先死,殘留一道意念,你既溝通了我,便是有緣,我苦思之下,決定借你軀體一用,助我成就宏願,通達念頭,恢複不滅之軀,邁入永生,你亦有大功德,可位列仙班,如何?”
“果然是你!”蕭寒目光陰騭盯著那尊存在,“我原以為你是個大智者,雖然可憐,但值得尊敬,沒想到你也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你若隻是詢問我,何必動用能量控製我的軀體?你太小看我了,以為我會乖乖就範嗎?”蕭寒狂吼一聲。
“大千雷界,身化雷龍,破滅蒼生,再造諸天!”鎮壓了心魔的雷界造化大法再度施展而開,電光一閃,整個識海化為雷霆國度,一條雷龍緩緩從蕭寒身後升起。
蕭寒在識海曾與心魔鬥爭,堅定了道心;曾與古祖羯鬥爭,學會不到隕落,決不放棄的堅持。所以,他信心滿滿,覺得隻要在自己識海中,就無人是自己的對手,真正的神也不是。
“我自混沌來,諸天黑暗;我自三界去,處處光輝。我以我心照天地,我以我血洗乾坤,奈何世間多笑我,我取蓬蒿舍肉身。破!”也不見那尊大智者如何出手,身處雷霆國度卻不慌不忙,口中念著古老的歌調,最後揚聲一字‘破’。
嗡嗡!如冰天雪地之中,一輪巨陽升起,立刻冰消雪融。言出法隨,雷霆自然分解消散。整個識海恢複如初,大智者依舊背對蕭寒,踏波弄浪。
“怎麼可能?”蕭寒瞪大眼睛,眼角抽搐,不能相信,自己的道術竟然被對方一句話就破解了,這已經不能用強者來形容了,真正的神也不過如此!
“啊,我不信!”蕭寒大吼,腳踏璿璣,雙手如輪般打出無數法訣,口中高聲念道:“天地浩蕩,輪轉六道,以劍形體,誅邪滅魔。九霄神雷決!起!”
哢嚓!一片黑色雷霆從天而降,化為一座龐大的雷霆宮殿直直地朝大智者砸下,轟隆作響,空氣抽離,空間扭曲,整個識海海水硬生生地壓低一丈多。
“你欲傷人先傷己,不知天地有言術,元氣往來根基動,三界消弭在眼前。”
嘩啦啦!識海中無窮海水忽然暴動起來,化為一股龍卷水柱升起,狠狠地朝降下的雷霆宮殿撞去。
鬥法傷己!蕭寒眼角一跳,這是在自己識海之中,海水都是自己的知識和記憶,鬥法越激烈,導致知識、記憶受損,不好彌補,即便自己鎮壓了對方,自己恐怕也會重傷。
對方居然驅動識海海水與自己爭鬥,迫使自己忌憚,實在可恨。
“即便我變成白癡,也要滅殺你!”蕭寒狠了狠心,虛手下壓,黑色雷霆宮殿如隕石般墜落,空氣爆響,勁風掀起,氣浪沸騰。
嗤嗤!雷霆入水,潰散而開,但大股的海水也被蒸發。兩者一時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