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是見過那個野道士之後才性情大變,照你這麼說,葉重修行的向血魔轉化的功法應該是從野道士手中得到的囉,那野道士為何會把功法送給葉重?那個野道士又是如何得到這種邪惡的功法?”
“好了,你剛剛說過那是最後一個問題,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一切不過都是推測,也許明天找到什麼證據就把我的推測全部推翻了,從而真相大白於天下。我累了,先回去了,你今晚慢慢想吧。”蕭寒推著韓雨出了書房,各回各屋。身後暗處,兩點紅光靜靜盯著蕭寒的後背,而蕭寒一無所覺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去。
當夜眨眼過去。
第二天清晨,蕭寒休息了幾個時辰,精神氣足,在門外院子裏站了會樁,一個家丁來通知蕭寒去吃早飯。蕭寒收拾了一番,跟著家丁來到大廳,葉重坐在首位,一旁韓詩音依傍,韓雨似乎剛剛坐下,筷子都不曾拿起。
早飯倒是頗為清淡,白粥饅頭,外加幾碟鹵花生之類的小菜,簡單吃罷,又有一些糕點和茶飲端上桌,韓詩音與葉重絮絮話,蕭寒貼近韓雨,細聲道:“你師姐看來會在今天搞出一些事來,你多長個心眼,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韓雨微微點頭。
果然,杯茶過後,葉重咳嗽一聲,開口了。“蕭寒、韓雨是吧?咳咳,昨天因為天色已晚,我未曾好好招待兩位,今日呢,我特意推去衙門公務,打算陪你們玩一天,你們可有計劃?”
蕭寒與韓雨對視一眼,蕭寒回答道:“在葉城,我們可謂是人生地不熟,自然沒有什麼計劃,我們願意全聽姐夫的,姐夫說幹什麼,那就幹什麼!”
“那好,我決定帶著詩音前往葉子山狩獵,你們一同前去吧。”葉重叫過身旁候著的黃管事,附耳吩咐了幾句,黃管事匆匆退出大廳。
“此行狩獵需要在葉子山待上五六天,甚至更久,你們有什麼需要帶在身上的物件趕緊去拿,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轉過頭來,葉重又朝蕭寒和韓雨交代道。
“正有些衣物收拾,稍等!”蕭寒起身,衝韓雨使了個眼色,拱手離去,韓雨也告罪一聲,緊跟蕭寒走出大廳。前往住房的路已然熟稔,兩人都沒有要家丁帶路,同路刻鍾。
“蕭兄,此番出去,眾目睽睽之下,隻怕那葉重不會單獨做什麼事,我們恐也難以發現什麼。”蕭寒臉上一幅思索的模樣,不言不語,韓雨隻好率先開口。
但蕭寒放佛沒有聽到一般,雙臂環抱,目視前方,腳步不停。
“蕭兄!”韓雨猛地拍打蕭寒的肩膀。
“啊,什麼?”蕭寒才似乎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線索?”
“你在說什麼啊?”蕭寒一臉詫異,韓雨臉色就更加疑惑了,以為蕭寒在裝傻充愣,剛準備好心提醒一番。
但蕭寒已經先開口相問了:“韓姑娘,當日你在古廟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我身上一塊玉佩?”
“什麼玉佩?”
“淡黃色的,上麵刻著許多不知名的紋路!”
“不曾見過,我誅殺那隻惡鬼之後,便將昏迷的胡子和及那些下人叫醒了,你是被他們救下的,我隻是給你輸了一些元氣。”
“那你有沒有看到我身上的傷口?”蕭寒不死心地問道。
“沒看到,我也很奇怪,你明明失血過多,為何找不到傷口,莫非被那惡鬼吸取了?”韓雨目光在蕭寒神色掃來掃去,忽然作生氣模樣,嬌喝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又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故意說古廟的事引開我的注意力?我告訴你,你那些推測本姑娘不稀罕,沒有你,本姑娘照樣會搞清葉重和我師姐之間的事,哼!”韓雨不滿地哼一聲,推開蕭寒,大步離去。
韓雨變臉如此之快,讓蕭寒始料未及,蕭寒甚至來不及喊一聲,韓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處。
蕭寒摸摸自己的鼻子,自語道:“我不就是問問麼,又沒懷疑你偷了。這件事藏在心裏這麼久了,本來覺得已經夠熟稔才開口的,沒想到……”扭頭回望走過的長廊,蕭寒眼中精光一閃,“原本想看看那玉佩能否有什麼妙用,識破葉重那不知是中蠱者,還是功法所致的異象,現在,隻能靠自己慢慢找他的破綻了,希望還來得及。野道士、韓詩音、葉重、血魔晶石……”